“哎,其姚兄弟,原本以你我兩家的關係,有的話我不當說。
只是。。。。。。”
臉上露出遲疑,賈璉往門口看一眼,然後才轉向甄其姚。
“此前我炸鍋賣鐵還國債的詳情,是已經跟你說過的,承蒙兄弟關心,為兄自然知道其姚兄弟這次其實是變著法兒的想要補貼為兄,只是你想想看,上面那位是什麼人,滿朝文武,京都八大世家,權勢滔天,何等威風。何以在他的手下絲毫不臣之心都沒有?”
壓低生意,賈璉眉頭緊皺,臉上的難色更濃。
甄其姚剛才的話,原本就不過是跟賈璉客氣客氣。
甄應嘉跟賈璉打了幾次交道,曉得這個小娃娃非比尋常,這次讓甄其姚來找賈璉,甚至不惜動用五箱珠寶,為的,其實不過就是一個賈璉這條人脈,想要維繫住兩家的交情。
甄應嘉是個老狐狸,此前和賈璉打交道倚老賣老沒佔到便宜,便是曉得今時不同往日,賈母一去,賈璉對他態度淡淡,曉得甄賈兩家往後怕就此淡了。
而之所以讓甄其姚上門找賈璉,也是因為甄其姚和賈璉差不多年紀,兩個人打的交道比較多。
這也是為什麼甄其姚雖說是上門求幫助,臉上倒是沒露出什麼,心裡卻是對賈璉十分不滿。
畢竟想當年,雖說同為家族不當家那脈的二少爺,但他手上可是掌握著甄家不少生意,在金陵說出去也是響噹噹的人物。
而賈璉,風流浪蕩、不學無術的名聲,在王夫人功不可沒的宣揚下,卻是無人不知。
可不曾想,就是這樣一個人,如今竟是已經到了他拍馬不及的地位,
羨慕嫉妒恨,就是如今他的心理。
是以雖說按照信上的內容,甄家此番作為,其實是在向賈家投誠,希望關係不要就此淡化。
但這會兒賈璉的誤解,卻是讓甄其姚更為受用,因此更是不爭辯,甚至心裡十分受用,還帶著微微嘲諷。
甄其姚眼中,賈璉炸鍋賣鐵也要還國債的行為,根本就是不自量力。
他甄家雖說還的銀子不過是總金額的九牛一毛,但看看現在的陣勢,就知道他甄家實力依舊是存在的,而不像是賈璉,在世人眼中,是真的窮得叮噹響了。
心情大好,甄其姚也懶得顧忌賈璉口中的另一層含義,臉上神色緩和下來,朝賈璉朗聲開口。
“陛下聖明,乃一代明君,眾臣自然尊崇。”
嘴角微扯,賈璉默默白甄其姚一眼。
“其姚兄弟所說只是其中一方面,可是還有一方面,也許你未曾發覺。”
臉上露出惆悵,賈璉朝甄其姚招手,後者雖然不明所以,卻依舊乖乖上前。
“我這家裡有宮裡探子,不怕你不信,我這府裡的一舉一動,上頭那位怕是一清二楚。
否則除此之外,我也實在想不到何以在賈府內裡發生的事兒,怎的陛下有的時候,我都不曾曉得的,結果卻是他們知道得更早。”
嘴巴驚詫的張了張,甄其姚目瞪口的看著賈璉,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這話可不是開玩笑,兄長,你。。。。。。”
喉結湧動,甄其姚剩下的話實在不想說出口。
點頭,賈璉眼神頹敗的看向外面。
“所以其姚兄弟若是想要將這些東西藏起來,我這裡是真的不行了,恐怕就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宮裡那位怕就是已經接到訊息了。”
這話說得十分蒼白。
但其中的恐嚇度還是夠的。
如同賈璉所想,賈璉這番話是真的的確讓甄其姚想要退縮。
他將東西送到賈府,就是想要神不知故不覺的刺探賈家內部情況。
順便梳理兩家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