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甄家的事雖說已經移交了大理寺,但究其原因,也是因為甄家自身的問題。
而裴家,依舊是罪有應得。
裴永年一脈,也依舊是罪人。
驚懼交加,裴永春到底一介庶民,帝王一怒,浮屍千里。
因此他此時整個人都處於一個十分蒙圈的狀態,半分不敢動彈。
“哎,我說你這人聽沒聽看啊?”
帶著有幾分不耐煩,小太監見他沒反應,伸手朝他推搡了一下。
宮裡的人,最是眼高於頂,裴永春不過一介商戶,而且如今又是惹了皇帝怒火的,他們自然不放在眼裡。
這會兒也不過是的了戴權吩咐,要將人給送出去,於是這才不情不願的過來。
因此見著裴永春這幅樣子,兩人便有些不耐煩。
只是裴永春受的刺激似乎有點兒大,儘管兩個小太監已經叫了他好幾聲,卻依舊衣服呆呆的樣子。
“算了算了,算我們倒黴,先把人給弄出去吧。”
大殿之上的人這會兒還沒走完,兩個小太監也不敢再耽擱,乾脆準備直接先將人送出去。
“你們看。”
站在賈璉身邊的保齡候看到裴永春這個樣子,沒有微皺,朝賈璉揚了揚下巴。
剛才賈璉被彈劾和甄家蛇鼠一窩陷害百姓的時候,他們原本也是想要出列幫著賈璉說幾句的。
畢竟如今王子騰死了,薛家和他們雖然偶有聯絡,但因為高度的問題,薛家和他們已經有了一定的距離。
因此如今從前的金陵四大家,能夠說得上花話的,也就只有史賈兩家了。
而這兩家中,又以賈家為主,因此剛才賈家被眾人彈劾,要不是賈璉朝他們搖頭,指不定他們都要站出來了。
而剛才甄家成為眾矢之的,他們沒有出言相助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分量。
但賈家就不一樣了,既然賈璉已經脫身,剛才又是他主動不許他們出列的,這其中更多的話,自然也要跟著賈璉說個清楚,免得兩家人有個什麼隔閡。
史家雖說姻親什麼的倒也眾多,但相比於如今的賈家,那些人實在太過遜色,因此史家並不想讓賈璉多想,因此這次找到賈璉的目的,其實也沒什麼事兒,就是打個招呼,確認一下。
原本都已經出門,賈璉見保齡候臉上有些不落忍,連忙回頭,恰好看到兩個小太監,像是拖行一個什麼東西似的,拖著裴永春往下走。
“真是的,就這個膽量,幹什麼不好,非要學人家告御狀,如今才不過是被小小的嚇一跳,竟然就變成了這幅樣子,真是沒用。”
口中的抱怨不停,雖說聲音不大,但小太監的腳步聲,是真的滿是濃濃的嫌棄。
原本賈璉看到這番情景,倒是沒想到什麼,但這會兒見兩個小太監拖著裴永春下臺階,結果裴永春依舊是一動不動的狀態,實在太駭人了!
“站住!”
條件反射,在兩個小太監拉著裴永春快要經過賈璉的時候,賈璉猛的開口。
心裡其實也是說不上為什麼,他就是覺得混身難受,哪裡怪怪的。
兩個小太監心裡原本就帶了怨氣,如今才下去,又被賈璉叫了要到上面去,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奴才見過賈大人。”
兩個尖細的聲音,儘管不是很願意,但還是將自己暴露了出來。但賈璉的身份和裴永春又不相同,別看剛才他們隊裴永春大呼小叫的,絲毫不懼。
但在賈璉面前,卻是溫順得很。
“起來吧,我就看看這個人怎麼回事。”
一邊說一邊蹲下身地上裴永春臉色煞白,卻是依舊一個字都沒有說。
“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