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也有事啟奏。“
“準。”
“臣彈劾內閣大臣秦安,中飽私囊、以權謀私,迫使地方官員上供,鬧得地方百姓民不聊生!”
“皇上,微臣有事啟奏。。。。。。”
“臣彈劾。。。。。。”
呆若木雞,賈璉嘴巴這次長得幾乎可以塞下一個雞蛋,看著面前幾乎瘋了般的節奏,合不攏嘴。
而顯而易見,除了當下這些一個個站出來朝皇帝上奏的人,其餘人等和賈璉的反應一樣,一個個驚訝的張嘴,卻是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滿朝文武,最次官居正四品,大殿之上大約一百多人,起碼有一半,和賈璉的反應一摸一樣。
而另外三分之一的人,如今正在被彈劾,剩下的雖然暫時還沒有報名字,但一個個臉上像霜打的茄子般,微微發紫。
事情走後的走向幾乎跌破所有人的眼鏡,包括賈璉在內,一共十五個大臣。
“你們也別喊冤,這些人證物證,通通沒得跑,朕會給你們三天的時間自證,大理寺準備,三天後,按照大宣律例,誰也跑不掉!”
這是賈璉最後聽到的話,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四面牆和髒兮兮的床榻。
冰冷刺骨的牢房。
身上的官服早在進入牢房的時候就被扒了,沒有見家人的機會,不曉得外面情景。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賈璉等人是官的緣故,牢房雖說髒些破些,卻並不如電視劇演的那樣不堪。
稻草鋪的床榻,上頭一床陳舊的被褥,如果不是因為只著裡衣,實在凍得慌,賈璉保證,他絕對不會去碰這個東西。
其他人是否和他一樣境遇賈璉不清楚,但今天一整天發生的事,卻是讓賈璉現在都還處於一個懵圈的狀態。
十五個大臣,牽扯大小家族數十個。
大宣律例詳情,賈璉或許不曾記得,但因為擔心賈家步上後世紅樓中的後塵,會被抄家滅族那幾條,賈璉卻是記得清楚。
而十五個大臣,京都八大家族,幾乎無一例外,全部淪陷。
只是他們身上的罪名或清或重。
狠狠掐一把自己大腿,賈璉疼得嘶啞咧嘴,才終於確信,今日發生的所有事,都是事實。
緊了緊身上的被褥,賈璉吸吸鼻子。
從他被關進來到現在能夠瞎想,才不過一個時辰,他的鼻子就開始塞了起來。
走之前聽皇帝的口氣,雖然他的罪名已經成立,但歸咎其餘十四個人也被關進來,也許是為了公平,他們大理寺審查,他們還有三天的機會。
若是這三天的時間,能夠證明他們自身清白,那麼往後的牢獄之災也好,抄家滅族的危險也罷,也許都能夠倖免。
反之,罪名成立,該咋辦咋辦。
只是皇帝這個人,看樣子這些人的罪名他早就調查已久,何以今日才徹底爆發出來?
從剛才朝上的時局,皇帝的目的,可不僅僅只是充盈國庫而已。
努力在心裡盤算,賈璉心裡憋著一股氣。
因為就在剛才,賈璉在分析別人的時候,冷靜下來,終於也想明白是誰將他陷害至此。
上次宮變,皇帝天花雖然痊癒,但賈璉拿個藥方,其實就是個疫苗。
疫苗治病,沒有死都是萬幸,僥倖活下來,皇帝本就已經年邁,身體更是已經強穹之末。因此被王御醫斷言,左右不過三五個月的活頭。
皇帝的性子,雖說也有果敢威武,但其實很多時候,也有謹小慎微的成分。
因此在世家的事情,礙於多方因素,一直都是一推再推。
但這次猛然發力,當左右人都在因為平民百姓裴永春的死你爭我吵,準備陷害賈璉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