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的呆某種意義上只是少根筋、反應慢,但他其實並不是真的就是個傻的。
賈璉什麼身份他什麼身份,加上又有薛寶釵朝他使眼色,便也有樣學樣的跟著朝賈璉作揖。
“這次是我有眼無珠沒有認出璉二哥哥,哥哥原諒我則個吧,下去我請哥哥去醉仙樓吃頓好的。”
賈璉輕嗤一聲,又掃了薛寶釵一樣,隨後轉頭,他才懶得理這些人。
他就是隨便給薛蟠找點不痛快而已,原諒不原諒的不存在,反正他是要再找個機會打回去的。
氣氛到此凝結,探春見著氣氛不對,臉上又掛起笑容,上前朝賈母開口。
“老祖宗,天色已經晚了,大老爺二老爺怕是已經回來了,咱們不如擺飯吧。”
薛家人已經低了頭,得饒人處且饒人,況且還是親戚,賈母要的不過一個面子,聞言點點頭,讚賞的看一眼她,又朝眼觀眼鼻觀鼻的一動不動的賈璉開口。
“行了,這事兒過去就過去了,你和寶玉去看看你們老子回來沒有,還要陪客呢。”
賈璉知道賈母是在給他遞臺階,點頭應了自去看賈赦回來了沒,然後跟他一起陪著客人吃吃喝喝。
只是一桌子上到底有長輩在場,小輩們除了賈家頗有幾分拘束。就連薛蟠都因為賈政在整個人的舉動都變得穩重幾分。
原來這賈政雖然有些沽名釣譽,但其實十分愛與人清談,又尤其愛教育晚輩。
之前賈璉還沒穿越的時候,前身就是在賈政管教著,只是後來賈璉生了病又狠狠將了賈政一軍,所以一個不樂意學,一個懶得再教,事情也就這樣不了了之。
但是賈政內心的那種渴望還是在的。
他的兒子賈寶玉有賈母護著,他不敢教育,也就在親戚們的孩子身上過過癮。尤其這個薛蟠,腦子一根筋,別看他讓人打死馮淵時那副狠辣無情的樣子,實際對血脈親情很是看中。
所以儘管不願,薛蟠還是被賈政丟進了族學,閒暇時還親自教導,這才造就了他如今這幅賈寶玉第二的樣子。
而賈寶玉因為同病相憐,所以雖然並不怎麼喜歡薛蟠,到底也跟他言語兩聲,這樣桌子上就分成了兩個派別。
一邊是賈璉跟甄其姚甄寶玉的,甄寶玉在金陵的時候就看薛蟠不順眼,如今聽賈璉說了這個竟然敢打英蓮的主意,更是惱怒他幾分。
在甄寶玉眼中,英蓮那樣的人格品貌,就算不留在他身邊,也該是留在賈璉身邊的。
而甄其姚就沒有這麼情緒化了,他完全是因為欣賞賈璉。
就這樣在氣氛及其詭異的情況下進行晚了晚膳,喝茶寒暄之餘,賈政少不得又要端起長輩的架子,問問賈璉的工作,考考小輩們的學問。
於是,薛蟠的事情又被賈璉翻了出來。這時候可再沒有個薛寶釵和薛姨媽來聲援他了,既然賈政外表披著的就是個自詡清高正直的人,當然少不了訓斥。
加上薛蟠學問一問三不知,於是乎又是一頓批鬥,最後這場別開生面又乏味漫長的接待會,在薛蟠被罰抄論語十遍作為懲戒而宣告結束。
而女眷那邊,自然是以賈母甄老太君為中心,有客人在,食不言的規矩也就破了,賓主盡歡的你來我往,其中又是迎春拔了頭籌。
畢竟,她還是如今賈家唯一未嫁的嫡女。賈探春又羨慕又嫉妒的看著,卻只能和還是孩子氣一團的惜春一起,看著迎春被眾人簇擁在中間,然後面色如常,八面玲瓏和眾人寒暄。
第二天睡到日曬三杆,興兒跟賈璉說房子找到了,賈璉又偷摸著帶女扮男裝的賈迎春溜出去,和英蓮等人一起,由尹善治護著去看房。
一座三進的院子,說不上大也說不上小。好在離賈府有一段距離又算不得多遠,有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