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情,果然甚駕。只是白小兄你……好像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點。”
白南之一愣,“這是何意?”
裴竹笑完,緊接著就搖了腦袋,“就我所見,這位姑娘對你可是一心一意,但是你居然都不領她的情?這也就罷了,畢竟感情的事情不能強求。然而白小兄你,既然願意在這位姑娘染恙時那樣守著她,又怎麼能僅僅因為她臉上現在傷了幾道口子,就這樣說話,傷她的心?”
白南之聽著哭笑不得,還沒說些什麼,宋天天便已上前來為他辯解,“裴公子,你誤會了……”
“我誤會了什麼?”裴竹挑眉,“莫非姑娘你對他並不是一心一意?莫非他這樣對你,你就從未有過不甘?”
“呃……”宋天天被問得很是惆悵,但很快便找回了重點,“他並不是因為我臉上傷了才那樣說話,他一向都那樣。”
“一向都那樣?”裴竹憤慨了,“他竟然一向都那樣對待姑娘你?像姑娘你這樣的女人,但凡一個有眼光的好男人,都是會把你捧在心窩子裡珍視的!他怎麼能一向都那樣對待?”
白南之算是看出來了:裴竹是鐵了心地在這胡攪蠻纏。
雖然他實在想不通,將自己打成一個沒有眼光的壞男人,對裴竹而言能有什麼好處?
裴竹邊貶白南之,邊捧宋天天。幾句話說得,令宋天天即不滿又盪漾,躊躇著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裴兄,你真是誤會了。”白南之懶得再多做糾纏,當機立斷丟擲殺手鐧,“我們是兄妹。”
宋天天聞聲一愣,懷疑地看向他,但是白南之眼都不眨。
“兄妹……”裴竹笑道,“這位姑娘的姓氏,好像和白小兄並不相同吧?”
“嗯,她姓宋。”白南之繼續眼都不眨,“表妹。”
這下不僅宋天天,連裴竹都佩服起了他睜眼說瞎話的本領。
“宋姑娘對白小兄的感情,哪裡像是兄妹?”裴竹只得冷笑道。
白南之嘆氣,“所以我也很困擾。”
“……”裴竹生平第一次在臉皮厚度上找著了對手。
“這種困擾,裴兄你應該可以理解吧?”白南之道,“我這幾日,看裴瑤小姐對裴兄你很是……”
裴竹低頭“咳”了一聲,又看向宋天天。
宋天天狠狠用眼神剮著白南之,卻還是附和道,“確實是兄妹。”
裴竹很是鬱悶。
就算明知道對方是睜眼說瞎話,但是隻要臉皮夠厚,就能讓人完全找不出反駁的辦法——這招裴竹常用,今兒算是風水輪流轉了。
好在這只是一個很小的失利,除了能讓裴竹鬱悶一會之外,並不會對他照成什麼實際損失。
“我們現在過來,主要是來找裴兄告辭的。”白南之拱了拱手,“家妹已然無恙,我們也不好再打擾。”
裴竹搖頭,“這就走了?”
“今日之恩,若裴兄有什麼需要,我們必會報答。”白南之笑笑,“若是有緣,以後也自會相見。”
“需要?”裴竹嘆氣,“我就想要你們再多待上幾天。”
白南之知道他不會這麼容易放行,已經不露聲色地伸手觸向腰間彎刀上,面上則只輕描淡寫地問道,“為何?”
“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裴竹微笑著看向宋天天,“若宋姑娘能有個好歸宿,表哥應該也會很欣慰吧?”
白南之本來已經碰到了彎刀,聽到這話,整隻手都哆嗦了。
宋天天也受到了驚嚇。
“就給我一個機會吧,表哥?”裴竹繼續微笑,臉都不紅。
白南之吸了口冷氣,“不可。”
“這是何故?”裴竹勾著嘴角,將釣竿放在身邊,又瞅著宋天天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