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嗶~
“不許動!”
裡面的人果然不動了,我趁機推大門縫擠了進去,反手呯一聲關上。他退了一步,略顯錯愕地看著我。此時他上衣已經脫下捏在手裡,大概是準備去洗澡。我顧不上孤男寡女啦,男人沒穿衣服啦之類的細節,劈頭就問,“那醫生,那醫生到底找你嘛事啊。”
他半眯著眼看了我一會兒,慢吞吞地說道,“他找我有什麼事,關你什麼事?郝炯,你倒是對他挺上心的。”他伸出手指凌空虛點了我鼻子一下,“你當心點,我可看著呢。”那表情,那口氣,居然吊兒啷噹的。
我一巴掌拍開他的手,“發神經啊你。”這時才注意到空氣裡有一股淡淡的甜香味,記得這種味道像是本地釀的某種特色花雕酒。那天去酒坊的時候,釀酒師父就說了,這種酒度數高,後勁足,很容易就喝醉了。看他現在的模樣,雖然人沒有東倒西歪的,但眼神表情明顯不對勁。
我心思一動,腳尖朝外扭頭正欲打道回府,沒成想脖子一緊,人就被勒了過去。尖叫與掙扎是必然的,拳頭和頭錘也必不可少,連著聽到他悶悶地哼好幾聲。可手臂還是箍著我的脖子,只不過力道放輕了很多。
我乾咳了幾聲,吼道,“你幹什麼?”恰好在此時,門被人輕輕叩響,“您好,請問有什麼事嗎?”——心裡有鬼和正在做壞事的人都比較心虛體軟,好比現在,外面的人不過一句話而已,我就嚇到手腳發涼全身發軟。相較於我的緊張,林戩卻絲毫沒有慌亂,他的手臂往下滑了滑鬆鬆地扣在我腹間,俯首耳語道,“應一聲,說沒事就行了。”
他說話的時候敲門還未停,我只得聽他的,結結巴巴地應了聲。敲門聲戛然而止,隨後門內門外皆是一片的寂靜。
果然是沒事了。
可,真的沒事了嗎?
他摟著我往後一退,直接坐回椅子上。下巴支在我的肩膀,恰好合在鎖骨間的那處凹陷,微微的刺痛。他一手攏著我的腰,一手握著我捏緊的拳頭,挺有耐性地一根一根地掰著手指,低聲說道“看看,像你這種笨蛋,挑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到這裡來你想幹嘛?”
轟一下臉就燒熟了,腦袋也裡像是撞進了一群小蜜蜂似的嗡嗡響,結結巴巴地,“我,我我能幹嘛?”再怎麼說男人的攻擊力比起女性來高出許多,更不要說他還醉了。大概是酒勁上來酒氣外散的緣故,後背與他直接接觸的地方熱得要命,燒起來一樣。我很不自在地挪了挪身體,沒想到他手臂一緊,一股辛辣的酒氣拂過臉頰,我再不敢動作。
“林戩,你別亂動。”
“……我不亂動。”
“你喝了多少?”
“兩碗。”
“……”
“味道不錯呢。你要不要試試?”
我 扭頭想咆哮他幾句,沒想到剛轉過腦袋就被他嚴嚴實實地堵了一口。酒從他嘴裡挺粗魯地哺餵到我嘴裡,沿著喉嚨到食道再到胃,一路地燒下來,像是一顆小型原子彈在身體裡爆開。酒的味道香甜,隱約有些辣意。暗算了我一大口後他還不滿意,捏著酒瓶子往我嘴邊湊。
醉意來得兇猛,如同當頭被海浪撲了一身一臉,人便有些恍惚。隱隱地覺著事情會往不可預料的方向發展,且無法挽回。
可,即使知道這些,我也沒有抗拒。
為啥?因為美酒在肚,男色在前。
像咱這種適齡未婚女青年,正是不大不小的年紀,又有著開不良書店的前科,骨子裡沉澱著貪色的猥瑣因子。心理與生理又同處於極蓬勃旺盛的成長階段,看男色的眼光恰是處於熟女與慾女之間,尼瑪的最中意的就是像眼前這樣的,有型又有款還很結實耐用……噢,媽媽對不起,我又邪惡了。
正所謂的酒色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