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方才的失態,道:“噢,不,尊夫人的容貌與劉某早年的一位故人有幾分肖似,只是這位故人早已不在人世,有感而嘆,方才失禮之處,還乞恕罪。”
呂布笑道:“此必這位故人也是劉使君的紅顏知己吧?只是紅顏薄命。恕為可嘆!”
劉澤恢復常態一笑道:“往事已矣。言之無益,今日還須痛飲才是。”
灑宴上,劉澤與呂布敲定了在小沛駐軍的事宜,畢竟呂布的大軍屯紮在徐州城外也不是個辦法。至於大軍所需糧草自然由劉澤所提供。雙方約定。呂布的軍隊遵從徐州的號令,平素由呂布統轄,戰時統一歸劉澤指揮。未奉軍令,小沛的軍隊不可踏過留縣一步,倘若曹操或其他諸侯來犯則同心退敵。這些規矩就同劉澤與陶謙約定的在小沛駐軍的翻版,所以劉澤也無須再考慮什麼細則,依舊規矩辦就是了。
呂布倒是暗暗欣喜,他最擔心的就是劉澤會將他的軍隊打亂編制,分別安插到不同地方不同的部隊中去,一旦劉澤這麼辦了,他的軍隊就會四分五裂,再想統一接受他的轄制就會變得很困難。所以呂布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萬一劉澤提出這個要求這麼辦,呂布甚至做好了抗命不遵,另投他處的打算。現在劉澤提出將他的部眾全部安置到小沛去,倒讓呂布暗暗地鬆了一口氣,相比與徐州的其他郡國,小沛自然是差了很多,但現在不是呂布挑食的時候,能有一棲身之地,已經是很不錯了。
打亂重編呂布的軍隊,劉澤不是沒有考慮過,也不是他不想這麼做,分化瓦解呂布的力量,這一步是必然要走的,現在不能走那是時機未到。真現在要把呂布的軍隊編制拆亂,必然會引起呂布的強烈不滿和猜忌,甚至呂布會一走了之,那麼劉澤的全盤計劃不就泡湯了嗎?更何況將呂布的幾萬人打亂安插在徐州各軍之中,只要呂布還一息尚存,就不可能失去對這些軍隊的控制,這幾萬人無論安插到那兒,都將會是不穩定的因素。所以現階段劉澤沒有這個打算,將呂布安置到小沛,無疑是最明智的做法。
目前徐州五個郡國之中,除了琅琊國不在劉澤轄制的範圍之內,剩餘四郡,下邳是劉澤內定的州治所在地,根本就不可能讓外人涉足,廣陵南接江東,是徐州的南大門,面對強勢崛起的江東孫氏集團,廣陵承受的壓力最重,是劉澤的防禦重地,而東海、彭城是徐州的腹地,更不可能讓別人染指,唯一剩下的就是小沛了。
小沛原本不屬徐州,乃是豫州治下的郡國,不過現在天下大亂,不管那兒的地盤誰佔了就歸誰管,這似乎也就成了不成文的規矩,陶謙掃平黃巾之時順勢佔了小沛,也就沒歸還給豫州刺史。而此時的豫州,大半都落入了兗州牧曹操的手中,弱肉強食,朝庭所派的豫州刺史早就名存實亡了。
而小沛是徐州外圍的屏障,攻徐州必先克小沛,當年陶謙請劉澤駐守小沛就有拱衛徐州的意思,現在拱衛徐州的任務就落在了呂布的身上,劉澤慷然允諾向朝庭上表舉薦呂布為豫州刺史。按照慣例,這表章往朝庭一上,甭管朝庭準沒準,呂布就算是上任了。對於劉澤而言,不過是個順水人情,呂布卻是高興異常。從曹操手中搶過兗州來是有實無名,當個有名無實的豫州刺史卻高興地屁顛屁顛的,劉澤不禁在心中暗暗發笑。
既然這是雙方都心儀的結果,酒宴的氣氛便更加的融洽了,推杯換盞,盡興而飲。
宴畢,劉澤拱手告辭,呂布親自送出營去。
宴盡人散回到營中,呂布對陳宮道:“公臺,看不出劉潤德真是仁德君子,不光將沛國盡付之,還表我做豫州刺史,我願足矣!”
陳宮看著呂布一付小富即安的模樣,心底裡不禁冷冷一笑,不過依現在呂布的狼狽相,能有塊屈身之地就不錯了,哪裡有他挑三撿四的可能,陳宮好意提醒他:“主公切不可輕心大意,小沛與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