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的愛再培養培養。
那一天從更衣室離開後,楚洛一次都沒有找過他。
像是被徹底傷了心,對他死心了一樣。
星沉有時候,看著看著相簿,就會發起呆。
他獨自一個人時,多數時候都是沉默的。
花房裡有一張吊床,他經常抱著相簿沉沉的一睡就是一個下午。
楚逸從側面小心翼翼地問過,他是不是心中已經有了決定,星沉總是輕輕搖頭。
他和楚逸,總會在無意間流露出心疼的情緒,無聲地看向彼此。
楚逸怕他擔憂楚洛,會在學校向師生打聽楚洛的情況,再回來告訴他。
聽說楚洛在學校裡一切如常,他還是那麼光芒萬丈陽光開朗,從不缺席一節課,交上去的作業總是工整又準確。
星沉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後來開始跟著院子裡的花匠學習修剪和種植花草果樹的技術。
這個季節,很多水果都熟了。
星沉閒來無事就自己爬到樹上去摘,管理果園的大叔,每次都在底下笑哈哈地替他接著果子。
摘好後他親自洗好切好去完籽,拿保鮮盒密封好,放到冰箱裡涼一涼,等楚逸回來送到他面前。
每當這個時候,星沉都慶幸自己跟楚逸回來了。
這裡是那麼熱鬧,每個人都那麼善良可愛。
如果他是一個人待在家裡,他真的會瘋掉。
時間過的很快,六月底,學校放假了。
楚逸不用再去教室上課了,唯有帶的幾個留校的學生,偶爾的實驗需要他去盯一盯。
星沉和他開始有大量的時間在一起。
楚逸的花房又添了新的物件。
描述上寫的是葉星沉二十九歲那年,不小心砸碎的果盤。
楚逸在後面重點備註了一下,說這次不是因為打架。
還有星沉坐在果樹上扎的一個醜醜的稻草人,他嫌棄臉上不好看,非要給它做一件外套蓋在頭上。
楚逸的評價是這個小傢伙醜的非常有個性,適合收藏。
更多的是照片,楚逸拍了他好多好多的照片,他有時手裡拿著單反,有時就拿著手機,不拘工具的好壞,總是一頓拍。
能看的出來,楚教授真的是風格不限,唯美的好看的醜的,滑稽的,糊的,只剩一條腿的,什麼樣的照片都能從他的鏡頭裡出來。
然後他再不拘一格地全部印出來塑封好,做成一本本的相簿。
於是相簿書架最新的日期那裡,裝的都是星沉的照片。
滿滿的好幾冊,並且還在繼續增加中。
楚逸給這幾冊起了個共同的名字:迷途。
二十九歲的迷途。
是葉星沉的。
也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