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速度肯定是比不上寰風的,但有記號的幫助,跟丟倒也不至於。可是到得此地之後,記號消失,寰風和徐麟兩人也不見了身影。
坤山凝神感知周遭氣息,半晌後搖了搖頭,附近並沒有寰風的氣息,倒是山崖下方靠左側的營帳之中有一道若隱若現的天河境玄修氣息。
感應都是相互的,也就說如果坤山在以神識窺察他人的時候亦是存在被對方發現的可能。為了保險起見,坤山便不再嘗試感知。
但有時候人的運氣總是比期待中的差,坤山剛剛收起神識,便聽得山崖下方那座營帳中傳來喝聲,旋即一道人影從帳中閃出,目光鎖向山崖方向。
“他已經察覺到我們了。”坤山沉聲說道。
“退。”楚尋當機立斷,夜探朱佲營地雖然在朱佲那種無所不用其極的邏輯中並不出格,但楚尋卻不認同這一點,所以也不想給人留下口舌。
“那寰風和徐麟呢?”肅卻問道。
“他們不會在這裡。”楚尋搖了搖頭,又道:“如果在這裡,沒理由不被發現。寰風固然能夠避開所有防護,但以此人的警覺來看,徐麟恐怕還做不到這一點。”
說完,四人迅速後退,很快便離退入山崖後方的密林之中。坤山再度散發神識向附近發出感應,片刻後開口說道:“沒有跟來。”
沒有跟來,這便有些不太正常了!
雖然朱佲大軍所選擇駐紮的地方向來不以隱蔽為主,但這並不代表他們輕視防護,相反的,從方才那天河境玄修的警覺程度與營地中的巡衛數量來看,他們對防護的重視,遠比楚尋想象中森嚴。
可在如此森然的防護之下,怎麼可能允許有人試圖窺探他們的營地呢。
這顯然不和常理,換句話說,那位天河境玄修,此刻應該是追來才對。當然,也存在他不明敵情不敢貿然追擊的情況,但如果真的是這種情況,他豈不是更應該抽調軍馬,加大追擊力度才對的麼。
“此事恐怕有些蹊蹺。”
楚尋陷入沉思,月黑風高,密林中風吹草動發出簌簌聲響。
“我知道了!”
須臾,楚尋低呼一聲,道:“他們之所以不來追擊,想必是因為營地之中外表森然實則內裡空虛,據我估計,現在朱佲和諸多皇室高手都不在陣中,否則決然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在沒和朱佲決裂之前,楚尋是可以自由出入朱佲陣地的,這只是半月之前的事情,所以楚尋絕不會記錯。朱佲駐兵之時向來氣勢凌人,防護合理卻並嚴密,如今天這種情況,端的是不太正常。
因此,他的設想極有可能便是現實。朱佲與一眾骨幹力量此刻都不在陣地之中!
“那他們會去哪?”媚舞疑惑問道:“這深更半夜的,難道是去和庸臨關的人密會了麼?”
因為有了前車之鑑,所以四劍奴對朱佲的印象便更下一層樓,她這句話雖沒說的很清楚,但其間意思楚尋卻明白,媚舞是在擔心朱佲苟同庸臨關人馬設計暗算楚尋等人。
“有這種可能,但可能性極小。”楚尋沉思過後說道:“當然了,利用庸臨關人馬來制衡我們,倒也是朱佲的選擇之一。”
“不過,我隱約覺得此事好像和征討南地關係不大,倒更像是朱佲個人的事情。”
三人不解,皆是看向楚尋靜待下文。
“你們且想想,透過數日前打探到的訊息,如果訊息不差,庸臨關守將會和朱佲聯手麼?再說,我們的目標並非庸臨關,他有必要聯合朱佲對付我們麼?而且我也想不出,即便庸臨關守將亦有此心,朱佲能拿出什麼令人動心的籌碼。”
“加官進爵許以厚祿,皇庭一向不都是這種作風麼。”媚舞又道。
“如果庸臨關守將貪圖榮華富貴,他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