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按照鄭惜玉的脾性,絕對不會理自己了。想到這裡,沐臨風心中不禁一陣泛酸。
德川家惠見沐臨風正看著鄭惜玉怔怔發呆,隨即走到沐臨風身邊,道:“夫君,你與這位姑娘相識麼?怎麼也不給家惠介紹一下?”
沐臨風與鄭惜玉聞言同時心下一凜,皆轉頭看向德川家惠,沐臨風則是微嘆一聲道:“這位是鄭芝龍的二千金鄭惜玉小姐,與我是……是……”一連說了幾個是,卻始終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時鄭惜玉卻道:“我與沐臨風只是泛泛之交,夫人莫要多想!”
德川家惠聞言笑道:“姑娘看來誤會了,我能多想什麼?我夫君是什麼人,我自然瞭解……”
鄭惜玉聞言冷哼一聲,沒有說話,看了一眼沐臨風。
沐臨風剛欲說話,卻聽敵艦上的龍清風喝道:“繼續殺……”話音剛落,海寇人頓時又開始向中間圍困而來。
正在這時,淮安軍的戰艦已經紛紛駛到此處,頓時而十餘搜戰艦上計程車兵紛紛亮出兵器,向海寇的戰艦上湧去,見人就砍,不時幾艘敵艦上的海寇已經被清理乾淨。沐臨風戰艦上的海寇見狀,紛紛開始扔下兵器,跪倒在地。
沐臨風見大局已定,這時轉頭再看龍清風的戰艦之上,已經再無龍清風、龍清雲與羊老三的蹤跡,料想他們是見大勢已去,跳海逃匿了。
洪承疇立刻讓士兵收押投降的海寇,隨即收拾甲板上的屍體,點算人數。
鄭惜玉這時轉頭對鄭興道:“玉兒拜見鄭叔叔!”
鄭興連忙拍了拍鄭惜玉的肩膀,隨即問道:“二小姐,你怎麼會來這裡?”
鄭惜玉轉頭看了一眼沐臨風,只見此時德川家惠正在幫沐臨風包紮傷口,這才道:“我是來給某人報信的!”
沐臨風知道鄭惜玉說的某人是指自己,連忙奇道:“報信?什麼事?”
鄭惜玉淡然道:“淮安城內一片混亂,有上萬人的海寇在淮安滋事……”
眾人聞言皆是一驚,洪承疇驚道:“上萬人?”
鄭惜玉點頭道:“我來之時就已經有四五千人殺進了淮安城,那是城外還有幾千人,正在源源不斷地想城內湧,只怕此刻淮安已經淪陷了吧?”
沐臨風心下一凜道:“莫非這海上之戰只是龍清風與羊老三計劃的一部分,他們真正地目的是淮安城?”
洪承疇聞言立刻怒道:“張堅這兔崽子,淮安城池完好,怎麼輕易就讓海寇們殺進去,看老夫回去不好好收拾他……”
沐臨風聽洪承疇如此說,心下倒是起了疑心,洪承疇說的一點也不錯,若真是有上萬人的海寇,張堅應該堅守城池,閉門不出,那麼即便就是再來上萬人也奈何不得,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就讓海寇殺進城去呢?現在向來只有兩種可能,一就是淮安城內有內奸,張堅已經被害,而就是張堅本身就是內奸。
不過沐臨風與張堅有過一面之緣,怎麼看他也不像是海寇,連忙問洪承疇道:“洪大人,不知道這張堅跟隨大人多久了?”
洪承疇聞言,似乎已經猜出了沐臨風所想,連忙道:“怎麼說也有七八年了吧?沐帥莫不時在懷疑張堅……”
沐臨風連忙道:“如今還在猜測之中,唯今之計我們立刻回港,仔細部署一下,如何奪回淮安,才是最關鍵的。”
洪承疇聞言點頭稱是,立刻吩咐眾戰艦準備回航。
這時陳蔚文從船艙內出來,鄭興連忙想沐臨風拱手道:“沐帥,既然如此,鄭某就先告辭了,鄭某船上這批貨物必須要在制定時間運往東瀛,待鄭某回航之時,定去揚州登門拜訪!”
沐臨風聞言連忙還禮道:“好,既然鄭大人還有要事,沐某也不便強留,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