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周世顯已經一切都明瞭了,他並不是笨蛋,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他若還是看不出來,那麼他就真是死有餘辜了。
周世顯瞪著雙眼看向茶館的二樓,滿臉的憤慨與無奈,口中已經不再作響,似乎也已經絕望了,直到士兵帶著他走到街道的盡頭,再也看不到曾經與他稱兄道弟的龍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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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臨風這時站在二樓,看著押送周世顯的隊伍消失在巷尾,這才唏噓一口,暗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再周詳的計劃還是百密一疏,倒是忘記了孔武當時也是跟著自己的,好在朱媄娖事先暈倒先回宮了,不然朱媄娖絕對能看出,這豈是一場自己佈置的陰謀。
沐臨風身後的女子也站起身來,走到沐臨風的一側,看著樓下,也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說了一句,“看來公子的計劃還是破綻百出啊。”
沐臨風心中一動,暗道,要麼這女子是早就盯上自己了,要麼就是心思當真如此縝密,洞察秋毫,口上卻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良久後,這才衝著那女子拱了拱手,道:“姑娘,今日緣盡於此,在下告辭,日後有緣再聚!”
沐臨風說完微微一笑,隨即拂袖離身,卻聽那女子在沐臨風身後道:“公子莫非心中真的不想知道小女子姓名?”
沐臨風聞言頭也不回,輕聲地道了一句,“若是姑娘不想說,在下問了也只會讓姑娘厭惡,若是姑娘想說,在下不問,姑娘也會說!”
沐臨風稍微停頓了一下,見那女子沒有說話,轉身下了茶樓,當他走出茶館的時候,卻聽二樓的那女子衝著樓下道:“公子,小女子姓楊名宛……後會有期……”
沐臨風這時轉頭向二樓看去時,卻發現這個叫楊宛的女子早已經不在視窗了,心中疑慮道:“楊宛,為何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名字?但是又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呢?”
沐臨風不及多想,卻聽不遠的朱慈琅衝著沐臨風道:“沐愛卿,方才你可是錯過一出好戲了!”
沐臨風轉頭看向朱慈琅處,這時才注意朱慈琅身邊也只剩下孔武與幾個侍衛了,而那些百姓也紛紛散開了,只有少數人不時還向朱慈琅處看來,想一睹真龍天子的面目,而嵇昆與他的屬下仍站在原地,低首等候朱慈琅的訓示。
沐臨風走到朱慈琅身邊,這才佯裝奇道:“什麼好戲?臣下錯過什麼了?”
朱慈琅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這才對沐臨風道:“周世顯欠了一身賭債,而且汙衊皇室,剛才被朕給拿下了……”
朱慈琅說到這裡,走近了兩步後,這才對沐臨風笑道:“而且真還廢除了他與皇姐的婚約……”
沐臨風裝作一臉詫異,沉吟了稍許這才道:“周世顯竟然好賭?……唉,真是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朱慈琅似乎沒有聽到沐臨風的話,仍在一旁繼續道:“不過周世顯臨被捕前說一個姓龍的公子應該可以幫他,不知道這個龍公子是何方神聖?”
朱慈琅說著盯著沐臨風看,卻見沐臨風依然滿臉詫異地道:“龍公子?若是真有這麼大能耐的人,沐某倒也是很想結識一下呢!”
朱慈琅嘿嘿一笑沒有說話,隨即轉頭看了一眼孔武,這才笑道:“也許這裡有人認識也說不定呢!”
孔武聞言心頭一動,低首不語,卻聽沐臨風這時對著嵇昆道:“這位是?”
嵇昆聞言立刻上前拜首道:“草民嵇昆,乃是四方賭坊的老闆,拜見王爺千歲!”
沐臨風聞言一臉驚訝地道:“原來閣下就是嵇老闆?本王最近還正想讓人找你呢!”
嵇昆立刻裝作受寵若驚的模樣道:“王爺要找草民,吩咐一聲就是,草民擔當不起啊……”
沐臨風這時轉身對朱慈琅道:“皇上,如果要進行東瀛的建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