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裡面走了出來,他好奇的打量著法濤,對於這樣一個陌生的訪客,他臉上寫滿了不信任。
“我們這邊是姓康,你要找誰?”他始終沒把門開啟。
“是這樣的,我是來找康芹的。請問你是她的外公嗎?”法濤在學校查到的資料,康芹好像是和外公、外婆同住。
但是那個老公公聽到他要來找康芹,好像變得更生氣,他氣呼呼的走到門邊,帶著敵意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法濤。
“你要找她?你是她在外面勾搭的男人?那個賤丫頭、騷貨,就知道去勾引男人。這種人,我不想再和她沾上什麼親戚關係了!”老公公說話意外的難聽。
法濤被這一番話給嚇到了,這是什麼樣的一個家庭,竟然會對一個這麼純、這麼真的女孩子下這種評語?
“你怎麼這樣說自己的外孫女呢?難道你不怕她聽了會難過嗎?”法濤氣憤不過,他不能容許有人在他的面前汙辱康芹。
“難過?我看她皮厚的很。什麼難聽的話我沒對她說過,她還不是一樣死皮賴臉在我這邊待了十幾年。要不是我那口子硬要留著她,我早把她轟出去了!可我那口子就是不聽我的話,所以才被那個賤貨給剋死了!”說到這邊,老公公的眼角有些淚光。
“這又不是她的錯……”
“我不想再看到她、也不想再聽到她、更不想她的下三濫朋友在我這邊吵吵鬧鬧。你還是快點給我滾!”老公公不耐煩的說著。
“我只是想問康芹有沒有回來過?”法濤不死心。
“那個賤丫頭要是敢回來的話,我就拿掃把把她趕出去!”老公公臉上青筋都爆出來了。
法濤全身虛脫無力的坐在地上,康芹沒有回來,面對這樣的親人,誰還有勇氣回來?但是如果她沒回家的話,她是上哪去了呢?
惟一的這條線索也斷了,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個人更是難上加難。法濤快要絕望了!
但是他萬萬想不到康芹的外公竟是那樣一個冷血的老頭子,他竟然可以用那麼惡毒的話來形容、詛咒自己的外孫女,而康芹就是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嗎?
不太可能吧!他仍然記得第一次見到康芹,她臉上滿足、祥和的笑容,那時候他還以為她一定是個在幸福中長大的女孩子。
沒想到,她的生活環境竟然是這麼不堪?那麼她臉上的笑容、樂觀豁達的個性就更是難得了。突然間,法濤覺得自己更愛康芹一點了,即使他完全不知道她的下落,但是愛就是沒有道理可以講的!
第七章
時間是最好的良藥,它會讓影像變得模糊、它會讓記憶變得輕淡如風、它會讓一個人徹底死心……它也讓人慢慢變得越來越無所謂。
但是,影像雖然變模糊了,卻還刻印在大腦的某一個地方;記憶雖然變淡了,但午夜夢迴卻沒辦法將它遺忘;心雖然隱隱約約的已死,但是卻又不停的在渴望著;當別人都以為無所謂的時候,只有自己知道,其實還是放不下的。
那是一種莫名的力量,總是像兩股來自不同地方的引力,雖然看似沒有線條的牽引,實則卻已經牢不可分的連繫在一起了。
“殷總,我想這次我們的計劃一定會成功的。你看我們的廠房引進的都是法國最新款的機器、所有化學原料全都由法國那邊配裝進口,將來我們一定能成為亞洲的化妝品生產中心。”劉廠長對於這次的計劃可以說是信心滿滿。
法濤看著那些不停在運轉的機器,他的化妝品王國一步步的成型了。為了減少運輸費用,他將原本由法國生產的化妝品全部改由國內自行生產,讓自己的產品更具市場競爭力。而且技術的全面移轉,更可以確保將來的生產不用再受到上游化學工廠無理的刁難。
廠區興建在南部的工業區裡面,轟隆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