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王仰慕我大宋朝的技藝,想要學習嗎?這學習自然是要拜師了?難不成你們西夏想偷學?還沒說到學費問題呢,就這麼小氣了?看來西夏的百姓並非西夏王的親子,大概是繼子吧,有口吃有口喝的就打發了的繼子。唉,朕幾乎都要為西夏百姓感到痛心了。”官家此話一出,滿朝文武個個看地板忍笑,官家的胡攪蠻纏大法一出,饒是你再能言善辯你也得暈。
西夏王當然不會三拜九叩拜大宋朝的官家為師,這低一輩分的堅決不能忍,所以也就只能背上西夏王愛民如愛繼子的鍋,可為了尊嚴,不得不打破牙齒混血吞。這件事傳回大宋朝,官家也鬆了一口氣:“都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朕還是大好年華呢,怎麼能帶個拖油瓶呢。”
這儼然是不把西夏放在眼裡,西夏王聽了這個說法,當即氣得吐了口血,這“嘴上之辱”他忍了,等他日,哼!
所以在‘他日’來臨前,西夏王就得裝孫子,乖乖來給官家賀壽。
除了番國,還有大宋朝“流落在外”的皇親國戚們,這裡面自然就有襄陽王趙爵了,他這做皇叔的,可是帶著大禮來的:在沒有番國來人參加的,只有內部人馬的宮宴上,趙爵帶來的戲班子就獻上了一出“狸貓換太子”的戲曲,幾乎是很完美的還原了當年劉德妃命郭槐用剝了皮的狸貓換太子事件,以及更精彩的是戲曲裡還真是有隻狸貓穿上了龍袍在唱曲。
儘管戲文里名字都“張冠李戴”了,可當年真宗許諾誰先生兒子就封誰為皇后,還有李宸妃先生了皇子等事大家都還記憶猶新,所以朝臣們漸漸琢磨出味道來了,襄陽王這是在指桑罵槐?罵官家是狸貓?這是吃了多少雄心豹子膽啊?
倒也不是朝臣們想象力不夠豐富,只是吧,這精怪的故事太離奇,又超脫現實了,他們哪裡會把官家和狸貓精劃上等號。
於是,這底下看戲的觀眾們就出現了這麼幾種情況:第一種就是官家了,他老人家看得那叫一個津津有味;第二種則是心有玄機的襄陽王趙爵,他從原本抓住“小辮子”的志得意滿,再到觀察到官家絲毫無異樣的躊躇,再到後來認為這是官家在做垂死掙扎的不屑一顧;至於第三種呢,那就是在用或不贊同或看烈士或看傻逼的目光看趙爵的滿朝文武了,這其中就包括不贊同而眉頭蹙起來的八賢王。
趙爵也是太沉浸在未來的錦繡前程中了,沒有注意到其他人投過來的目光,等到一曲終他回過神來隨意一掃,終於捕捉到那齊刷刷的目光了,頓時就“……”了。
八賢王面沉如水,到底還顧念著幾分兄弟情,呵斥著趙爵讓他向官家賠罪。趙爵當下就冷笑了起來:“八哥,他若真的是咱趙家的龍種,我便是朝他磕上千八百個頭我也甘願,可他是嗎?”
這是出門前忘記吃藥了?
還是說這又是一次事先串通好的助興戲劇?
官家立馬就出來澄清了:“朕和九皇叔一點都不熟。”
那就不是串通好的了,可襄陽王這以下犯上的是要鬧哪樣啊?朝臣們大部分都是這麼想的,只有少數人神情很是微妙,他們就靜靜看著不說話。
八賢王怒斥道:“趙爵!”
趙爵理也不理八賢王,當即就拍手,從戲班子的後臺就走出了一名青年,在真宗時期做過官的朝臣和八賢王等宗親都愣住了,無他就是那青年長得太像年輕時的真宗了。難道是真宗他微服私訪時,遺留在民間的龍種?
趙爵將眾人的神情盡收眼底,旋即就丟下一枚深水炸彈:“正如你們所見的,這孩子的模樣和真宗皇帝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而且他才是當年李宸妃生下來的孩子!”
眾人面面相覷,趙爵繼續說了:“你們還不明白嗎?現如今坐在龍椅上的,佔了我趙家江山的,就是那隻成了精的狸貓!”
眾人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