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他們。
身後,車子已經開走,整條馬路上就只剩下他們三個了。
辜江寧氣咻咻地走出了老遠才放開辜徐行,轉身揮手一拳砸在了辜徐行的臉上。
辜徐行沒控制好平衡,差點摔倒在地,踉蹌了一下才站穩。
就在辜江寧揮手準備落第二拳時,辜徐行飛快地出手,緊緊地捏住了他的手腕,他合上眼睛,深吸了口氣,驟然睜眼,重重地把辜江寧的手甩了下去。
末了,他用大拇指輕輕抹了一下嘴角,目光銳利地掃向辜江寧:&ldo;我還想問你什麼意思!&rdo;
辜江寧大口喘了幾下,冷笑:&ldo;沒想到幾年不見,你裝模作樣的本事越來越好了!我問你,為什麼總躲著我們?我們是哪裡寒酸磕磣了,還是哪裡髒了臭了,惹得大少爺你這麼敬而遠之?&rdo;
辜徐行表情冷淡地說:&ldo;我一向都是這樣。&rdo;
辜江寧氣極反笑:&ldo;你一向都是這樣?那你告訴我,當年跟我們組三人團的人是誰?跟我們一起瘋一起鬧一起笑的人是誰?又是誰說,沒有我們,青春很蒼白?原來,我記得的那個人,竟然不是你!&rdo;他話音落下後,四周為之一靜。
辜徐行緩緩垂下眼睛,不讓人看清那裡的神色。
辜江寧粗重的呼吸夾雜著異樣的聲音響起:&ldo;你想過我們的感受嗎?撇開我不談,說說以沫,這麼多年裡,她每天從不間斷地練格鬥術,就是為了有天能為你做些什麼;這麼多年裡,她每天都在認真學習,沒一刻敢放鬆,就是因為她答應過你要每門課都考九十分……她從沒說過她想你,可是你問問她,為什麼每次都走在我背後?為什麼?因為我的背影很像你!&rdo;
聞言,寧以沫的肩膀重重地顫了一下,神色複雜地看向辜江寧。
良久,辜徐行抬起頭來,望著他淡淡說:&ldo;你說完了?說完我走了。&rdo;
在他轉身之際,辜江寧吼道:&ldo;辜徐行,你渾蛋!你這個徹頭徹尾的大渾蛋!&rdo;
正穩步向前走著的辜徐行忽然頓住腳步,沒有回頭:&ldo;辜江寧,覺得物是人非的,並不是隻有你!&rdo;
回到家時,夜已有點深了。
辜徐行疲憊地將手裡的書丟在客廳桌子上,一言不發地去了浴室。
將淋浴開關擰到最大,他仰面站在花灑下,熱水順著他修長的脖頸蜿蜒而下,流過他緊繃的身體,熱水的溫度讓他僵冷的四肢再度復活。
他單手覆上雙眼,略作停留後滑上頭頂,他在熱水中睜開微微泛紅的眼睛,重重地靠在浴室的牆壁上,只有在這種密閉空間裡,他才可以卸掉全部偽裝。
不知過了多久,他關掉水閥,取下自己的浴袍繫上,倦倦地開啟浴室的門。不料剛一開門,就見寧以沫低頭站在浴室和洗手間相接的狹窄甬道里。
門開的瞬間,寧以沫應聲抬起了頭,迎著他的目光看去。
這是這麼久以來,寧以沫第一次有勇氣正視他。
他有些蒼白的臉上透著熱氣蒸蔚出的cháo紅,嘴角處隱隱有些淤青,因來不及掩飾,他的眼神裡不再是平日裡的冰冷,透著些茫然憂悒,甚至於脆弱。
他索性也不再掩飾,直勾勾地盯著她看,那目光倒像是一種詰問。
一滴熱水顫動著從他的長睫上滾落,他的眼睛濕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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