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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優秀,對我也很好,可我就是沒辦法對他有愛情的感覺。我知道完了,我的性向是改不了了。&rdo;

陶陶將身體重重地往沙發上一靠,望著天花板,囈語般說:&ldo;說起來,小辜真的是我命裡的貴人。他知道我是拉拉後,並沒有歧視我,一直幫我保守秘密,關鍵時刻還出來幫我擋桃花……記得那個王興華不?他當年差點沒把我纏死,都帶兵來學校攔我了,要不是小辜的玫瑰花冰激凌,我怕是躲不過那一劫了……&rdo;

像有什麼猝然在寧以沫心裡重重地礪了一下,她神情僵滯地&ldo;嗯&rdo;了一聲。

陶陶絮絮地說道:&ldo;有年我和家裡人鬧翻,被掃地出門,要不是他收留我、開導我,我差點就去跟一個女孩同居了,後來才知道那女孩吸毒……你說懸不懸?&rdo;

恍然間,寧以沫耳邊又響起了那年凌晨的簡訊鈴聲,那麼刺耳,拖著長久不散的嘯鳴。

陶陶後來說了些什麼,美莎又說了什麼,寧以沫一個字都聽不清楚,耳邊反覆迴響的只有三個字:錯、錯、錯……

就像有千百個人忽然從她荒蕪的內心世界裡冒了出來,他們有的站在街角,有的站在路燈下,有的站在花圃邊,有的站在窗戶邊,全都用嘲諷的眼神冷睨她,此起彼伏地對她念著:錯、錯、錯……

那些聲音越來越響,在她周身織成一張大網,將她緊緊地束著,她被那聲音吵得頭痛欲裂,她想大聲喝斷那些聲音,可是任憑她怎麼張口,都發不出一絲聲響。

她覺得自己像沉在一片深海里,不停地沉啊沉,她張著嘴吶喊,卻像遊魚那樣吐出可笑的泡泡。

在這森冷的水域裡,她覺得自己的心跳越來越慢,越來越慢,她隱隱覺得自己可能要因此窒息。她絕望極了,又不甘極了,拼了命地揮動四肢掙扎,想要往上浮。

就在她浮出水面的那一刻,一道刺眼的白光吞沒了整個世界。

她大叫了一聲,從夢中醒來。

&ldo;做噩夢了?&rdo;身側,捧著劇本在看的美莎淡淡地問了一句。

寧以沫大口地喘息了幾下,面色慘白地坐直身體,點了點頭。

&ldo;那家店派人把你的婚紗送來了。我叫不醒你,幫你簽了。&rdo;美莎指了指左側牆壁,&ldo;去試試吧。&rdo;

她的語氣很冷淡,整個人也透著奇怪的安靜。

寧以沫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件銀色緞面束身婚紗靜靜掛在牆上,長長的拖尾掃在地上,就像一個被釘在牆上的女人。

寧以沫腳步虛浮地取下婚紗,抱著它走進衛生間,關上門的瞬間,她抬手飛快拭去眼角那一點點濡濕冰冷。

她費了很大週摺將婚紗穿上,知名設計師悉心的裁剪將她的曲線完美地勾勒出來,她望著鏡子裡的自己,喃喃地自語:&ldo;實在是錯得太多了。&rdo;

第32章 宿命是奇怪的東西(1)

進了初伏,北京的天氣一下酷熱起來,連日高溫炙烤下,地面溫度到了可以烤熟雞蛋的地步。

寧以沫體質陰寒,吹不得空調,美莎平實都依著她不開空調,入伏後,她也顧不上寧以沫體寒了,通宵通宵地吹空調。

連著三晚上吹下來,寧以沫不出意外地得了重感冒,怎麼吃藥都不見好。因為受了涼,寧以沫的舊病也跟著犯了,小腹和腰疼得十分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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