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這個來馮皇后心中怒意更勝,自己兒子哪裡比這賤人的兒子弱了?不過是沒他嘴甜會來事兒罷了,馮皇后左右看了看,請安的皇子中竟不見祁驊,馮皇后眉頭蹙起,冷聲道:&ldo;二皇子呢?怎麼沒人去叫他?&rdo;
年前祁驊過了十八歲生辰後,就出宮了,依舊住在他之前的府邸裡,出了宮好多事到底方便一些,為了這個馮皇后沒少費心思,只是出去了,雖做些什麼事別人不容易知道,但真的有了什麼事……傳話卻也麻煩,眾人都無話,正尷尬著外面薛貴妃扶著女官進了大殿,柔聲笑道:&ldo;皇后娘娘別動怒,臣妾一早就派人出宮去請二皇子了,只是這雪天路滑,耽擱了一二,也是有的。&rdo;
薛貴妃走近,將手中琺瑯黃寶小手爐遞給宮人,對著馮皇后盈盈一福身:&ldo;皇后娘娘吉祥。&rdo;
馮皇后強自按捺住心中火氣,她不是沒掌管著宮中諸事過,像這傳話遞聲的事兒,其中貓膩多了,薛貴妃說是早就派人去了,沒準就暗中使人拖延了,故意讓祁驊來的晚,使得皇帝厭惡。
薛貴妃身著對襟灑金褐色大毛襖,外面罩著墨色輕裘,頭髮高高挽起,並無多餘配飾,只在白淨的額間墜了枚赤紅寶石,一說話一點頭,寶石隨之顫動,流光溢彩,這一身沒一件奪目衣裳,但比起穿金戴銀,滿頭赤金珠翠的皇后來,另有一番風姿。
&ldo;二皇子如今住在宮外,自然是不比以往在宮中的時候方便了,縱然來晚了一會兒半會兒的,皇上也不會責怪的。&rdo;薛貴妃依舊是笑吟吟的,她餘光掃向祁驍,一驚,&ldo;我一同派人出宮的,太子竟來了?&rdo;
馮皇后聞言大怒,薛貴妃這是什麼意思?暗示祁驊故意拖延時間,不將皇帝的病當回事麼?!
薛貴妃面上假作不知,心中冷笑,現在知道生氣了?之前這十幾年,馮皇后可沒少用這種小手段算計自己,如今輪到自己,就受不得了?
祁驍不屑讓這兩婦人當幌子爭東西風,冷著臉一言不發,薛貴妃敢得罪馮皇后卻不敢得罪祁驍,見好就收,峨眉皺起擔憂道:&ldo;還沒問娘娘,皇上他……如何了?&rdo;
&ldo;剛睡下了。&rdo;馮皇后依舊沒好氣,坐下道,&ldo;等著太醫們斟酌方子呢。&rdo;
薛貴妃如今聖眷優渥,福海祿不敢太怠慢了,見皇后愛答不理的,只得自己上前將皇帝的病情說了說,薛貴妃聞言急的額間出了汗:&ldo;這可如何是好?用的哪個太醫,可妥當?&rdo;
福海祿點頭:&ldo;娘娘放心,診脈的是太醫院院判柳太醫,他的脈息,皇上一向是放心的。&rdo;
&ldo;那就好那就好。&rdo;薛貴妃鬆了口氣,輕聲道,&ldo;那年三皇子還小,高熱不退,多少個太醫診了脈,開了多少副方子,灌了多少藥進去,都不中用,我急的了不得,就差沒求老君的仙丹來了,最後柳太醫來看,三服藥下去,病就好了,如今好幾年過去,柳太醫都成了院判,可見醫術更精進了,定然是差不了的,有他在,皇上不日定能痊癒。&rdo;
福海祿深以為然:&ldo;可不是,之前皇上剛得這熱症的時候,吃了許多藥都不管用,獨吃了柳太醫的藥後緩了許多,只可惜……皇上只肯吃藥,卻不肯好好保養,拖拖拉拉,總好不利索,因連日的不舒服,又讓氣著了,一下子就……嗨……&rdo;
祁驍聞言心中冷笑,可不是麼,每每柳太醫給皇帝診脈後,自己就讓人停一日的&ldo;藥&rdo;,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