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阿又立刻道:&ldo;什麼話?&rdo;
她輕啟朱唇,正待開言。誰知目光一抹,忽然瞧見了少年嘴上的胭脂。原來是方才親小姑娘時沾上的。寶錦驟然變色,她直逼到少年面前,盯著他道:&ldo;想知道麼?那就親我一下。不然,我可不告訴你。&rdo;
這話說得突然,阿又全無準備,不禁怔了片刻。寶錦見他不動,調頭要走,&ldo;既然你不想聽,那就算了!&rdo;
少年無可奈何,伸手攔住她。他心想,我是一直不想騙你的感情。可是這件事實在重要,無論如何非知道不可。以後你要罵我混帳,那也沒辦法。
他在寶錦唇上吻下去,只覺得有種辛辣厲烈的味道。與親吻小姑娘截然不同。女郎忽然反咬一口。少年唇上一痛,被她猛地推開。
他搖搖頭,嘆道:&ldo;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rdo;
女郎慢條斯理抹掉嘴上的血,說道:&ldo;送走的女孩兒已經擇定了。&rdo;
&ldo;是誰?&rdo;
&ldo;楊‐‐朝‐‐煙。&rdo;
(未完待續)
蛇夫
楊朝煙臉色慘白,扶住板壁才沒摔倒。
吐蕊夫人擺手吩咐道:&ldo;帶她出去好生看管。若餓瘦了,拿你們是問。&rdo;
兩名金甲武士得令,朝她走來。小姑娘忽然尖嘯一聲,那聲音悽厲絕倫,夫人給嚇了一大跳。她猛地向塌上衝去,順手拔出一名武士腰間佩劍。要擱在平時,以楊朝煙的身手,斷然不可能得手。但這時候,人既存死志,力氣就憑空大了許多。又是出其不意,竟然容她衝到面前。慌得吐蕊夫人花容變色,將鏡子打翻在地。
楊朝煙毫不遲疑,長劍朝下狠狠一戳。卻差得幾寸,沒刺中那娘們臉龐。幾綹青絲飄落枕畔。她待要拔劍再斬,雙手已叫人給拿住。金甲侍從猶如拎小雞似的把她拖到地下。小姑娘雙臂劇痛。她一面掙扎,一面狠狠瞪著夫人,忍痛不肯出聲。但覺眼前金光亂閃,雙頰已經捱了一頓耳光,高高腫起。她頭暈目眩,什麼也看不到,只聽那女的不住口的咒罵。小姑娘心想,要比罵人,你這婆娘可差遠了。也想罵還兩句,怎奈滿嘴是血,出不了聲。
她迷迷糊糊,過了好一會兒,耳鳴漸消,才發現被關在柴房中。楊朝煙勉力起身。這房間沒有窗戶,只有些微日光從縫隙中透進來。地上鋪了幾捆乾草,門上有個小孔。小姑娘向外摸索,摸到門上共有三把鐵鎖。她靈機一動,自己手裡不是有塊開鎖的寶貝嗎?接著再摸下去,驚覺大門已經被木條釘死。縱然把鎖捅開,一樣是出不去。
小姑娘心中生出絕望,又想要哭。隨即便想,這個時候哭有屁用?白白的送給旁人笑話而已。她拿腳在門上猛踹,又去捶窗戶,鬧了小半個時辰,始終無人搭理。她心道,索性先睡一覺養足精神。明日之事,明日再說。楊朝煙年紀雖稚,但是從小顛沛流離,屢逢大難,早就養成處變不驚的性情。
她不知自己究竟睡了幾個時辰。醒來時,四周漆黑一片。小姑娘身上發冷,又沒有火,縮做一團。她一會兒想到爹孃,一會兒想到那條大蛇,一會兒想到這些天來的遭際。最後,終於想起明阿又來。
楊朝煙心道:我上次陷他於危難,他還出手幫我。這一次,他會不會管我?她不禁搖了搖頭,殊無把握。太陰府內人人都自私冷漠得很。然則,小姑娘思來想去,總不能就此死心。
&ldo;吱呀&rdo;一聲,小孔向上翻起,有人遞了個食盒進來。她急忙撲到門前,將那人胳膊一抓。她叫了一聲。楊朝煙覺得很是耳熟,自孔中看去,原來是香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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