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身旁,還來不及說話,就聽見子彈擦過他耳際的聲音。
“快到車子後面。”詹士朝雨菱大叫一聲,抱著斐娜跑至唯一能掩護他們的車子後面,放下斐娜,從衣服的槍袋裡掏出手槍,以車體為掩護,舉槍瞅準敵人。
‘砰’的一聲,敵人大腿中彈的跪了下來,他悶哼一聲,隨即詛咒著快速離開。
還好對方只有一個人,也沒什麼強大的火力,否則就算他槍法再準,也沒有把握三人還能平安無事。
詹士鬆了口氣,轉向顯然受了驚嚇卻仍強自鎮靜的雨菱,“你沒事吧?”他關心的伸出手仔細檢查她,摸不到任何骨折,除了額頭上偌大的腫塊之外,看不見其他外傷。
“我沒事,但斐娜她……”雨菱憂心忡忡的看向不住呻吟的斐娜,她正咬著下唇忍著強烈的痛楚。“她需要立刻到醫院去。”
詹士驚駭的看向斐娜,雙眸猛地一縮,目光定在她溼黏在雙腿上的粉綠色裙襬,“老天!斐娜……”望著那一片觸目驚心的血漬,他微顫而恐懼的聲音失去了往日的冷靜,他緊緊的抱住斐娜逐漸失去知覺的身軀。
上帝,不可以……
詹士頹然地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醫院濃烈的藥水味和來往嘈雜的人群,似乎都被他摒棄在耳外,雨菱難過的握住他的手,感覺到詹士緊緊回握著她。
他太擔心,太害怕了,此刻他需要她的力量,來幫助他度過這段令人難以忍受、憂心至極的等待。
老天,救斐娜吧!他無法再接受失去她的可能性,詹士默默地在心中祈禱。
然而等待的時問總是特別漫長,雨菱看著手術室外的紅燈,再看向詹士臉上已經幹了的血漬,心裡忍不住的抽痛著。
先前詹士像瘋了似的抱著斐娜到醫院,在醫生帶走斐娜後,他又找了另一個醫生替她檢查傷勢,但他自己卻不願接受任何治療,她知道詹士在懲罰自己,他自責的想用身體上的痛苦來懲罰自己,但她知道這種痛,怎麼也比不上他心靈上所承受的煎熬。
斐娜……噢,她從來不信神,但這一刻她祈求上蒼,千萬不能讓斐娜有事。
雨菱驀地閉上眼睛,忍住突然濡溼的雙眼,她想安慰他,卻知道沒有任何空洞與言語能夠安撫他。
終於,牆上的紅燈熄滅了,見斐娜由手術室內被推出來,詹士驚跳起來衝上前,看了一眼仍昏迷不醒的斐娜,焦急的抓住醫生的手追問:“她怎麼樣了?”
醫生示意醫護人員將病人推進普通病房。“病人在搶救後已經沒事了,不過她失血過多需要靜養,至於腹中的胎兒……”醫生歉然的搖搖頭,“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血色瞬間由他臉上流失,詹士木然的瞪著他,一時間難以接受他無情的宣判。半晌後,他才粗嘎的開口說:“那她能出院嗎?”
醫生張大眼,一臉不敢置信的盯著地,“最好不要,她現在最需要的是靜養,她應該等一下就會清醒過來。”
詹士點點頭,不再多說一句話,逕自跟上推著斐娜的醫護人員。
“謝謝!”雨菱匆匆的向醫生道謝,追上詹士進入病房。
詹士拉了把椅子靜靜的坐在床畔,面色平靜的讓雨菱一點也讀不出他的思緒。過了好一會他才開口,“雨菱,麻煩你打電話給大剛,請他打電話給航空公司訂票,只要有班機,無論哪一班,都要送走斐娜,並且要他聯絡完後過來醫院一趟。”
“斐娜現在這種情況,你還要送她走?”雨菱的目光搜尋著他,極力想洞悉他的想法。
“我別無選擇,剛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對方已經盯上我了,幸運的是,那還不是他們的殺手,否則在那種情況下,我們不會有活命的機會。”詹士疲憊的嘆口氣,他不能再冒更多的險了。“待會兒你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