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他說認識你;還和你有交情呢;是嗎?”
“誰啊?”
吳銘開始也不在意;可看清那位上校的長相之後;頓時驚呆了。
夜深人靜;房間裡的電燈亮了起來。
被灌得酩酊大醉後終於醒來的衢州兵站上校站監齊恪頭痛不已;叫了幾聲;在趕來的副官的攙扶下;捂著頭坐起來;睜開惺忪的眼睛;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在的這個寬闊簡樸卻又不失雅緻的臥室;想了好久才低聲問道:“這是哪兒啊?”
年輕的副官連忙回答:“衢州城北大營;我們兵站的新駐地啊四哥;你真的一點兒也不記得了?”
“哎呀呀;喝迷糊了”
齊恪接過副官送上的暖茶;神智為之一清;他看了一眼擺放在窗前桌子上的座鐘;嘆了口氣喝下半杯茶;這才擦擦嘴苦笑道:
“最後的印象是在北大街那家老字號二樓雅間和吳銘拼酒;對了;還有劉國用那小子;原先在你六哥身邊時挺老實的;話不講屁不放;沒想到才跟了吳銘半年;竟然學得這麼奸詐了;看不出來啊”
副官一聽笑了:“吳銘長官的酒量實在厲害;還有他那個副參謀長;再加上劉國用;三個人就把你們九個人都給喝翻了……其中七個人是被揹回來的;只有蔣參謀長能清醒地回來;不過晚飯時醒來也吐了個一塌糊塗;狼狽得不得了。”
齊恪連連搖頭:“這一回真是全軍覆沒;丟臉啊娘希匹的吳銘;這筆賬回頭咱們得跟他好好算算;哎唷……頭疼……我先洗個澡;有什麼等會兒再說。”
一小時後;渾身清爽的齊恪;在副官的陪伴下來到環境秀雅的院子裡散步;副官告訴齊格:
“這是整座城北大營中唯一的四合院……聽營中帶隊巡邏的警衛連中尉介紹;整個大營是吳長官一手建起來的;這座院子剛開始的時候是吳銘長官住的;被衢州邊防司令部接管後;又花了大筆錢好好整修了一遍;擴建了前後花園;成了副司令蔣博清的院子。”
“吳長官接管軍營前;蔣博清已經搬走了;吳長官來看過之後便叫人打掃於淨;扔掉了不少花裡胡哨華而不實的東西;重新佈置所有臥室和客廳;就等著軍需署來人接收……所以;昨天下午喝完酒;吳長官親自開車把我們送到這裡;由於一切都是現成的;沒花什麼工夫就安頓下來。”
“對了;晚飯前吳長官曾經來過;見你沒醒;放下個卷宗就走了;說他就住在營門西面那個屬於省保安處前線指揮部的院子裡;距離我們這兒也就幾百米距離;有什麼事可以隨時去叫他。”
“哦”
齊恪應了一聲;隨即想到什麼;立刻轉頭進屋;接過副官遞交的卷宗開啟;抽出裡面厚厚一沓印有浙江保安部隊標識的稿紙;分開來發現裝訂得最厚的一份是一千五百官兵的名冊和一份摺疊整齊的地圖。
齊恪好奇地開啟地圖一看;原來是這座城北軍營的平面圖;上面不但清楚地將營區所有營房、操場、靶場、倉庫、教室、禮堂等建築都詳細標註了出來;就連自來水管道、供電線路、配電房、消防水池、警戒塔等等設施也都一一予以註明;看得齊恪頻頻點頭。
半個多小時後;齊恪收起這些資料;感嘆道:“這是我所見過的最嚴謹、最精確也最詳細的軍營平面圖;製圖的水平很高;非常專業;怪不得六哥總念念不忘想把這個吳銘收歸麾下;絕對是個可遇而不可求的人才啊”
“當然那;能夠讓六哥和四哥如此誇獎的人;絕對不會錯……就是小弟也覺得吳銘這個人挺不錯的;他說話雖然不多;但總能說到點子上;也夠義氣。好像他不知道是你來啊;記得在車站見到你的時候他很驚訝;高興得不行;方將軍責備他他都不管了;大庭廣眾之下竟敢我行我素;牛啊;哈哈”
副官也說出吳銘留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