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誇張了,畢竟一人傳實,百人傳虛,傳著傳著就變調了。
可是他會怎麼樣求雨?真是太不可思議了,真的能求雨?佛圖澄就像一個謎團,越解越令人疑惑,他為何救我?他的目的是什麼?還是瞑瞑中他知道某些事!
注:蠻貊:古人對少數民族的貶稱,蠻在南,貊,音mò,在北方。
第52章 神僧(2)
身上的傷好得異常快,不知是佛寺清淡舒心的日子還是佛圖澄的苦藥起了作用,混亂的思緒也開始平靜,離開冉閔已經有段時日,思念卻依舊洶湧,毫無半點要褪之意。
這個男人已經深深佔據我的心,滿腦皆是他的身影。佛圖澄這個謎,始終不露面,越發讓人覺得深不可測,也越想了解他。
整個佛寺以塔為中心,四周由堂、閣圍成方形庭院的佈局。寺廟進門處為山門,山門之後為天王殿,在山門和天王殿之間有鐘鼓樓,鼓樓在左,鐘樓在右。
天王殿正對山門一面供奉大肚彌勒佛,他雙耳垂肩,臉上滿面笑容,笑口大張。身穿袈裟,袒胸露腹,一個按著一個大口袋,一手持著一串佛珠,全身漆滿金漆,樂呵呵地看著前來遊玩進香的人,見此像,往往受他那坦蕩的笑容感染而忘卻自身的煩惱。
天王殿後是大雄寶殿,殿正中供奉三世佛,殿後供奉著觀音,和尚敲木魚誦經是每天必聽的,他們唸的是《般若波羅蜜多心經》也稱《心經》,聽著心也更為平靜。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百多歲高齡的佛圖澄終於出現。
“大師!”我亦有禮的回著他。他輕笑看著我,摸著長白的鬍鬚的道:“姑娘每日聽心經可有所體會,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我佛慈悲!”“想不到大師每日避而不見,卻對我的行程瞭如指掌,救命之恩還未言謝,我在這裡先行謝過大師。”我表面溫文無害的行禮,心底卻乍驚,他究竟想從我身上得到些什麼?亦或者現今已一無所有的我還有什麼可以讓他利用?
“並非避而不見,只是時機未到,姑娘似乎心生芥締,罪過罪過…”“是我失禮了,還記得曾問過大師,是否歸依我佛就能真正能獨善其身,忘了前塵煩事?每日聽著誦經心情確實平靜了不少,是不是此境界就是忘了紅塵,誠心歸依?”說著唇邊便有了一線淺淺的弧度,那笑,也是冷澀、空洞的。
他注視我片刻,忽然搖頭感慨道:“並非如此,所謂修身在正其心者,身有所忿懥則不得其正,有所恐懼則不得其正,有所好樂則不得其正,有所憂患則不得其正。心不在焉,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食而不知其味,此謂修身在正其心。(1)姑娘的心思在何方自己應該知曉,是否真看破紅塵,姑娘心中應當有幾分明白,誠其意者,毋自欺也。”“大師所言極是,小女受教了,只是心中日益漸濃的疑惑須要大師指點,大師是否如同傳說能知曉事間萬事?還是一切根本是子虛烏有?更驚奇的是大師如何知我在太子府,也如何知道被人抬著的是我。”我淡然注視著他,目光中含著少許的歉意,心裡不免揣測他會如何答覆。
“我所知道的還並非這些,你的來歷及以後種種…還有更多的事,你心中所想所念我皆知,只是時機未到。”他目光中盡是藹然與慈祥,並未有一絲絲陰謀之意。
我心中驀然一震,凝眸睇他,不置信的搖頭,道:“大師既然知道我心中所思所想,就應該知道死對我來說是種解脫,而活著只是更加受痛罷了,而您所做的一切卻令我更加惶然,希望能指點一二。”
(1)取自《大學》。相傳此書為曾子所作,是一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