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賞他一記耳光。
但是,想到接下來可能會受到的報復,又不得不強行按捺反抗的行為。
古策不但是個混蛋,更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暴君,杜雲軒已經很多次被他肆無忌憚的暴行震懾了。在餐廳這種公共場合,在不遠處還有一家人在等待他們的情況下,別人或許會有一絲忌憚,但古策?他的字典裡永遠沒有忌憚這個詞。
杜雲軒知道,只要自己惹火了古策,古策很可能會在這裡作出讓他無法忍受的事,甚至把他帶到包廂裡,當著他父母和弟弟的面,做出更可怕的事。
古策是個不能惹的,不能違抗的瘋子,雖然感到屈辱和憤怒,但是,順著他,下場總比逆著他要好——這一切,其實正是古策精心安排下,故意給杜雲軒留下的印象。
他不允許小熊生出任何敢離開自己的念頭。
「你能不能……」杜雲軒的話,忽然噎住了似的停下。
被刻意壓迫著空間,困坐在洗手檯上,沒有逃走可能的情況下,男人好像經驗豐富的獵人,好整以暇地處理自己俘獲的珍稀獵物般。
為了迎接弟弟而特意定做的高階西裝,料子非常柔軟順滑,古策想起杜雲軒肌膚的觸感,心底灼熱的火焰燃了起來。修長指尖解開西裝的前扣,慢條斯理地問,「能不能什麼?」
昂貴的黑色西裝,被慢慢剝下來,放在洗手檯一側。
杜雲軒的臉,白得就像他身上穿著的燙貼得一絲不苟的襯衣。
他抓住古策在自己襯衣底下肆虐的手,瞬間,迎接了古策微笑的,但是帶著危險的眼神。他知道,自己可能又快要惹到古策了,可他沒有鬆手。
「等吃完飯,回去以後再……」杜雲軒儘量心平氣和,「可以嗎?」
古策打量了他一下。
「還疼嗎?」
杜雲軒的臉,從蒼白,忽然轉成了奇異的淺紅。羞恥和惱怒同時從這一縷紅中逸出,像夜來香在漆黑一片的風中不經意鑽入鼻尖,誘人心扉。因為忌憚古策,杜雲軒又要努力壓抑自己的羞恥和惱怒,於是,臉頰上的淺紅,化成俊美無倫的隱忍,瞬間妖豔而刻骨。
古策探索著的手,也不禁頓了頓。
「可以回去了嗎?」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杜雲軒知道他說的問題是什麼,但不想回答,反而提出另一件事,「我知道沒本事和你作對,我不會逃走。你也不用花心思在我身上增加束縛。明磊,只是個小孩子。」
「小孩子挺好。」古策盯著他的眼睛,笑了笑,「年輕,面板好。」
杜雲軒怔了一下,猛地打個寒顫。
他不敢置信地瞪著古策,半天僵硬地說,「你在開玩笑。」
「你可以當我是在開玩笑。」古策聳肩。
敞亮華麗的洗手間,彷佛忽然多了一塊籠罩在杜雲軒頭頂的烏雲。
古策的手又開始遊弋,享受著杜雲軒無聲的憤怒和緊繃後手感更細膩的肌膚,聲音有著迷人的磁性,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慄,「在飛機上,你弟弟就把賣身給我公司的合同給簽了,如果你要叫他毀約,先想想他要賠我多大一筆錢。一輩子揹著欠我古策的鉅債不說,我動動嘴皮,就能要他在這一行身敗名裂。堂堂名校高材生,這種黯淡無光的人生,應該不是他想要的。」
杜雲軒瞪著他,淺色的瞳孔因為極度的憤怒而變得深邃,像巖洞裡閃閃發亮的寶石。
古策忍不住在他眼瞼上親了一口,「幸虧,他有一個好哥哥。」
筆直漂亮的鼻樑上,親一口。
「他的好哥哥,一直對我陽奉陰違,可能心裡還打著不該有的小算盤,例如想點什麼辦法,降低我對他的興趣,大概是指望著有一天我膩味了,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