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離開了,軒轅皇會起疑心的。”端起就杯,獨孤鑫源微微一嘆說道。
畢竟從奉天到這裡,可不是一兩日的事情。
“告訴朕實話,母后呢?”抬起頭,直視獨孤鑫源,墨良所有的耐心在這一刻畫上了句點。
“皇上不是已經知道了嗎?”獨孤鑫源可沒忘記剛才墨良問過的問題。
既然能點出他和獨孤雲崢在齊國所做的事情,那還有什麼可以瞞得住他的。
“母后都沒提到我嗎?”墨良包裹著紗布的手再次滲出血跡,手中的白玉杯握在手中,微微顫抖。
“不知,當我趕到齊國的時候,母后已經……”獨孤鑫源心中深埋的悲痛再次被挖掘。
“母后是怎麼走的?”這是墨良最為關心的問題,母后一直都很好的,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就走了?
除非……
所以他要查清楚,究竟怎麼回事?
“只聽得二王兄說,母后中的是寒毒,這毒是母后生下來就有的,母后能活那麼久已經是奇蹟了。”獨孤鑫源畢竟還年幼,好多事情都沒想的那麼深遠。
他只是覺得面對太子皇兄,他不想撇謊,更不想欺騙太子皇兄,卻忽略了,他的話,這個事實的真相,墨良能否接受。
聽到這話,墨良的心裡不知是啥滋味。
心心盼望的母后,早就香消玉殞了,而她的死早就有了宿命,可是他卻一無所知。
他是母后身邊最為親近的人,可是他卻不知道,這死亡的陰影一直都困擾這母后,也一直伴隨這母后,可是他卻一點都沒察覺到。
母后給他的總是那讓他安心的溫暖笑容,她那弱小的身軀給他的卻是屹立不屈的力量。
“你親自送走母后的嗎?”到了這一刻,墨良還希望,獨孤鑫源說的話裡有破綻,他寧願相信獨孤鑫源是為了騙他,故意說的這些。
他寧願相信獨孤雲崢給他的答案,也不願意相信獨孤鑫源所說的,因為他知道,獨孤雲崢沒有必要欺騙他。
可是,同樣,獨孤鑫源更不會欺騙他,因為,奉天的諸位皇子中,就數他和自己最為親近。
“是,二皇兄和我一起送走的,就連皇叔也不知道。”獨孤鑫源的回答,讓整個氣氛變得凝重。
其實,這對於墨良來說,或許早有預感,當一切水落石出的時候,他反而沒有預想當中的那麼悲痛難抑,有的只是悶悶的感傷。
“喝酒。”舉杯,墨良的豁達和平穩不止讓獨孤鑫源擔憂,就是一旁的青峰也是心中一凜。
難道他們高估了皇后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
“皇兄,難道您都不傷心嗎?”獨孤鑫源幾乎是有些難以置信的問出了。口。
“難道母后的死對於皇兄來說,就那麼的無足輕重嗎?”面對獨孤鑫源的質問,墨良也捫心自問,真的沒感覺嗎?
手摸心口,真的,沒有任何他難以承受或者說是讓他幾欲瘋狂,瀕臨失控的情緒,沒有。
有的也只是心中那最後的期盼都湮滅了,最後的一絲溫暖也塵封了。
“喝酒,出了這地方,你我陌路。”墨良再次舉杯,這樣的話語居然如此自然的就吐出了。
不去看獨孤鑫源的反映,也不給獨孤鑫源開口的機會,墨良已經一口飲盡了杯中酒。
“我真是沒想到,母后關懷備至,苦心教養的太子居然如此的薄情寡義。”獨孤鑫源一起身,冷冷的吐出心中憤慨。
“送賢王回去。”看著悲憤難平的獨孤鑫源,墨良沒有做出任何的解釋,也沒有解釋的必要,只覺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什麼手足之情,同胞之愛?
要不是母后,他根本就不會和這些姓獨孤的有所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