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境,就算不能完保奉天疆城,但是隻要給他一個緩衝的機會,那麼他一定會重新站起來的。
“臣無計可施,臣有的只是一腔熱血,臣願與吾皇共存亡。”朱雲的話頓時引來了朝堂之上一片唏噓,軒轅皇也難掩失望之情,但是正因此,軒轅皇反而對他又多了幾分信任。
“當然,臣也相信,這朝堂之上,必然有更比臣忠誠熱血的臣工。”朱雲說這話的時候,已有所指的環視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之前流露出鄙夷目光的臣子,此刻卻不敢看向朱雲,把頭不留痕跡的低垂,不知是怕被朱雲看到眼中的鄙夷,還是怕被當今皇上看到,指明任命,帶兵抗敵。
“朱雲聽旨,朕命你為徵西大將軍,外抗敵軍,保我奉天社稷。”原本並不打算馬上任命朱雲的軒轅皇在這一刻,突然意念堅定了。
“臣遵旨。”朱雲叩首謝恩的同時,卻也接下了軒轅皇手中還捏有的三萬軍令。
隨著大同軍隊的越來越近,京城裡也湧出大批的身著鎧甲計程車兵,朱雲作為護國主帥,卻也經常出沒於京都的各個角落。而之前最常出現在京城的賢王獨孤鑫源卻在京都裡失去了蹤影,讓人弄不清楚這皇室兄弟間是否真如傳聞那樣出現了不和乃至叛亂。
在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地方,一口上好的檀木棺槨,齊頭並進的八頭馬車,列隊相隨計程車兵,雖然為數不多,臉上無不沉痛悲哀,所到之處無人阻撓。
當賢王獨孤鑫源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參見賢王殿下。”看著一臉肅穆的獨孤鑫源,隨行的將士們恭敬的行禮。
“各位弟兄,有勞了。”獨孤鑫源抱拳還禮,人已經主動的接過了拉著棺槨的韁繩,回程的路,理當他來完成。
“賢王殿下,王爺不想回京都,他想去的地方只有邊關。”將士中的一人黯然上前,說道。
“陸將軍呢?”環視了所剩無幾,即使他們個個都有傷在身,雖然他們戰敗了,可是他們都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他們雖敗猶榮。“陸將軍戰死了,遺體都找不到。”聽到問話計程車兵雙拳緊握,聲音中已經有些哽咽。
“死了……”幾不可聞的兩個字,再無聲響,抖動韁繩,獨孤鑫源踏上了護送獨孤雲崢遺體的行程。
死了……也好,畢竟陸暮雲奉旨前去,是為了接替衛國王的帥印的,可是他非但沒有取代衛國王,反而一直在支援著衛國王,雖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是,這也是抗旨不尊的事實,雖然目前奉天最缺的就是有能力的將領,但是又有誰能保證,他回來不會被扣上一個抗旨不尊的罪名。憋屈的死去還不如死在戰場上,更死得其所。
“你們走吧。”馬車走動的同時,獨孤鑫源淡淡的丟下了一句話,他們是戰士,是讓他敬重的戰士,但是他們畢竟是敗兵,更是從墨良手裡被釋放計程車兵,他們的歸來,迎接他們的不會是加官進爵,更不可能是犒賞褒獎,有的只是無情的懷疑和讓人心寒的禁錮,甚至於懷柔的自絕。看著漸漸遠去的馬車,幾個人相互道聲珍重,脫去了身上的鎧甲,各自踏上了不知的道路。
回家,那是他們最大的奢望,可是現在,即便他們活著回來了,可是他們卻無顏回鄉,更不敢牽連家人。
只希望這普天之下能有他們的立足之地,讓他們平平靜靜的度過餘生。“王兄,這是我們兩第二次同行,卻不想已是陰陽相隔,不過,這也好,王兄總算能好好的休息了,再也不用為那些俗塵凡事煩擾了。”獨孤鑫源一邊驅趕著車子,一邊說道。
淡然的神情,沒有生離死別的悲痛,可是反而讓人感到一種壓抑的,揮之不去的淡淡的哀思。
沒有身份的象徵,沒有氣派的儀仗,可是一路上,但凡有百姓見到,總會跪送車子的離開,臉上有著由心而外的敬重和嘆息。“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