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爸……”任超還想再辯解。
“沒什麼好說的了!”火爆脾氣的任癸湖忍不住越想越氣,“總之,你和亞美認識那麼久,便宜也佔了,我不能讓自己的兒子那麼不負責任!”
“我沒有佔她便宜……”任超簡直百口莫辯。
兒時的家家酒和遊戲,怎麼能作數呢!
“就這麼說定了。”任癸湖轉身向邵家夫妻說道:“我們各自回去準備一下,一個星期後,我一定讓任超把亞美娶回家!”
一個星期?那麼快!
任超聽到這句話簡直傻了眼,望向花茉蕗,看到那廂的她仍然靜靜地坐著喝茶,冷淡的眼神像是在看戲一般,他不由得嘆了口氣。
有時候,他真的拿她這種冷淡的態度有些無可奈何。火都燒到眉毛來了,還一副無事人的樣子!
“任老弟,這倒也不必……”邵父也在一旁勸著。
“不必再說!”任癸湖牛脾氣一來,任誰也勸不動,“我們家阿超只是一時糊塗,要不了幾天就會清醒了,要是你們不介意亞美嫁進任家受苦,我們當然願意娶亞美這個媳婦!”
眾人自顧自地說著,壓根兒忘了在一旁的花茉蕗。
“那……就這麼說定了。”邵父也答應得乾脆。
能讓這麼優秀的任超當自己的女婿,自然是求之不得,當然打蛇隨棍上,一口答應下來。
“爸……”任超看自己反對無用,偏過頭對花茉蕗抱怨,“你好歹也出個聲吧!”
“我要說什麼?”花茉蕗抬眼瞄他,“你在外頭拈花惹草,還要我幫腔?”
“這……算了!”任超無奈,一把拉著花茉蕗的手臂,將她拖起來往外走去,只朝著兩方家長輩丟下一句,“我們要走了。”
“就這麼決定了!一個星期後,你要不回來,我就把你逐出家門!”任癸湖還在喚道。
任超咬緊牙,一句話也不說,推了門就離開飯店。
“你到底愛不愛我?”回到花茉蕗的家裡,任超火大地質問。
怎麼會有這種女人?今天下午邵氏夫妻的邀約,擺明了就是在向他逼婚,而她這個身為人家女朋友的人,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光是坐在那裡喝茶?
難道她一點也不在乎他嗎?
“不愛。”花茉蕗涼涼地走向窗邊,回答十分簡短。
“不愛?那你前幾天的回答是怎麼回事?”任超有些火了。
她不愛他?那前幾天兩個人在這裡的告白全都是假的嗎?
“不怎麼回事。我那天是承認了我有點喜歡你,可沒說我愛你。”
她開啟窗,傍晚的涼風徐徐地吹進來,教掛在窗邊的二十一節鈴被風吹得微晃,骷髏上的二十一個鈴鐺叮叮咚咚地響著。
喜歡和愛差得多了,怎麼能混為一談?
“你……”任超聽了禁不住像個洩了氣的皮球般沮喪,“那你今天為什麼要和我一起去?”
只有喜歡?他該明白的,但為什麼想起來就是一陣失望?
“你忘了?”花茉蕗回答,“我們說好了要『假裝』呀!陪你去,也是假裝的一部分。”
“你還在假裝嗎?”面對她冷靜的回答,任超只能哭喪著臉,“我對你的感情,早就不是假裝了。”
“我知道,你那天就說了。”還說得很大聲。
她莞爾一笑,伸手撥弄著二十一節鈴。
“你……”真不知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走近她一步,任超的目光被掛在窗邊的那一具水晶骷髏吸引住,“這……這是什麼呀?好濃的鹹味。”前幾天他來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這個東西。
一股濃重的鹹味,像是……海潮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