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這遊戲真的玩得他有些身心俱疲……
屋外,那小公公剛被莫名罵了,轉眼又見容瀾沒事兒似得交待他差事,只感覺跟在皇上身邊的人都是陰晴不定,惹不得的主兒,簡直如奉天命一般遵照容瀾的話行事。
王太醫每日清晨例行看診都被他想法子擋了回去。
結果臨到回京啟程的時辰,他在屋外叫了許久也不見屋裡睡覺的人有起身的動靜兒,想推門進去瞧瞧,發現門推不開。
他開始著急,想尋人撬門進去看看,一轉頭就見到容瀾口中的“天皇老子”站在他身後,他嚇得渾身一個哆嗦跪在重翼腳前:“奴…奴才,參見皇上!”
重翼皺眉:“你慌什麼?”
張喜吱吱唔唔半晌,憋出一句話來:“容公子說他累!”
就這一句毫無邏輯的回答,重翼腦中“嗡”的一聲,不知為何,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容瀾出事了!
那屋門在重翼面前猶如無形,他破門而入,疾步走到床前:“容瀾!容瀾!”
“你慌什麼?”
卻沒想到,屋裡容瀾正悠閒地坐在桌邊喝水,見他衝進來,嘴角勾笑不急不慢將他方才的話重複一遍。
重翼提到嗓子眼的一顆心感覺被人狠狠玩兒了一遭,這種體驗怎麼說呢?像是天上掉下來一坨鳥屎,你著急推不開身旁的人,結果那屎卻掉在你腦袋上,而你著急的人一臉無辜問你為什麼不躲?
這是重翼活了二十八載從不曾經歷過的感受。他緊張,慶幸,憤怒,又好笑,到最後只平靜答道:“我慌你。”
這下,輪到容瀾有些不自在,感慨能做皇帝的人果然不簡單,什麼情況都能處變不驚,都要不落下峰。跟這樣的人玩,他還是太嫩,何況他的身體也玩不起。
他放下杯子,起身行了個揖禮:“皇上,容瀾睡覺前特意吩咐過喜公公,如果是您傳詔我一定就不睡了,您親自來叫容瀾起床,容瀾惶恐。”
“惶恐?”重翼瞧著容瀾一臉稀鬆平常的神態,覺得他向來都顯病態蒼白的臉今日竟還帶了紅潤,冷笑道:“朕看你這一覺睡得不錯,想來不該打攪你的。既然醒了就走吧,都等你一人了。”
容瀾挪了兩步,發覺自己勉強醒來撐到現在已是極限,卻又不想重翼瞧出什麼端倪,他自打不想要重翼心疼的眼淚之後,就是身體再難受也不願人前示弱,他沒有這種故意招人可憐的習慣,當然親人面前除外。
“皇上,我想沿途看看風土民情,就不和你一道兒回京了吧。”
重翼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原地不動的容瀾,似是在權衡什麼,半晌道:“那便隨你。大夫、小廝還有馬車都給你留下,你一路注意安全。”
容瀾眨眼,沒想到重翼會這麼體貼,還叮囑他一路注意安全,扯出個笑臉:“那你也一路注意安全。”
重翼聞言警惕地瞧了容瀾一眼,終是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
容瀾目送重翼出了房門,就再站不住,順著桌腳滑坐在地上。
“公子,您這是怎麼了?!”張喜進來服侍,見狀慌忙扶他床上躺下,焦急詢問。
容瀾擺手:“我有點熱,地上涼快而已。別動不動就大驚小怪。”
他輕飄飄、軟棉無力的教訓顯然沒什麼威懾力,張喜變得更加大驚小怪起來:“啊!公子!您身上怎麼這麼燙?!王太醫!王太醫!”
張喜隔著嚴冬厚衣竟仍能感受到容瀾身上灼人的熱氣,王褚風匆匆走進屋子,只一眼就抱怨道:“容公子,您幾時燒的,怎的不告訴老夫?還要這奴才阻擋老夫看診?”他說著捲起容瀾的衣袖,行針驅熱。
容瀾渾身無力,微闔眼瞼,聲音虛浮:“前天下午燒的,我睡一覺發發汗就好,能有什麼大不了的,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