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宗後,影一便對他改了如今這稱呼。
小主人?
容烜苦笑點頭,“容烜領命。”
小瀾果然聽明白了他話中之意,作為大哥他無法看著小瀾不愛惜自己,可作為守護苗南王裔的容氏子孫,他不得違抗王命。
他只有這樣逼自己成全小瀾,不然他不知道自己還會對小瀾做出什麼。
嘴上還殘留著苗南分別前那晚的冰涼觸感,小瀾的唇是那樣柔軟,帶著淡淡的藥香,讓他無限心疼又深深心醉。
為何當年中秋宴上,他沒看好活潑好動的弟弟,讓小瀾遇上了重翼呢?他的弟弟應該由他來救的。
“大公子,您快去看看,小公子他……”管家容實忽然跑來,打斷了容烜的思緒。
“小瀾怎麼了?!”容烜心下一慌,起身就往容瀾房間走。
容實跟在他身後,滿臉焦急:“小公子晚膳後就又繼續伏案,老奴剛剛去送藥,小公子停筆去接藥碗竟是拿也拿不住,手看著都透了青白之色,不停發顫,老奴請去大夫,他只說這是他該受的懲罰,死活不讓大夫給他瞧。”
容烜越聽心越沉,透骨釘雖然拔出來了,可小瀾的腕骨到底是再無法復原,小瀾的手不能長時間握筆,不能發力,透骨釘所釘之處陰雨天還會如蟲蟻啃噬般疼痛。
“小瀾,你不讓大夫診治是為了皇上?還是在和我置氣?”容烜走進屋子,一把扯過桌案前的容瀾,撩開他的衣袖,白皙纖細的手腕看不出任何帶傷的痕跡,但那腕上三點血斑觸目驚心。
容瀾任由容烜握著自己的胳膊,一臉委屈道:“你都不是我大哥了,幹嘛管我!”
容烜聞言竟真的放了手,轉身讓大夫和管家都退下。
容瀾心裡有點難過,罵了自己幾句,他其實應該趁這個機會把容烜推得遠一點,可他捨不得。
自從來了這個遊戲,容烜一路給他遮風擋雨,無微不至的照顧。他生病,容烜日夜不離;帶他夜闖皇宮,和他一起被軟禁,還挨鞭子受罰;過新年,不知道他會不會醒來,還是按照約定準備了炮竹,抱著他給他點了新年的希望;給他梳頭髮,幫他偷容申的寶弓,他說冷就有披風,說渴就有溫熱適宜的水,說困就有堅實的臂膀,說高興就有人陪他笑,說不高興就有人逗他高興。
他把容烜當做親哥哥一樣毫無顧忌的依賴任性,享受被親人關懷的幸福,卻不管容烜心中是否好受,是何感想。
他果然自私,他真的是在為了自己而活。
他推不開容烜,他可以不要虛幻的情愛,但他渴望親情的呵護,哪怕這只是他一廂情願的親情。
“哥……你真不管我了…”容瀾低頭兩手死死拉著容烜抽離的衣袖,聲音軟軟喏喏,竟像是小孩子在撒嬌。
容烜嘆口氣,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這是臨行前王妃給我的,專門抑制透骨釘引起的傷痛,王妃怕你得了藥便肆無忌憚,所以給了我。如今我也勸不動你,還是你自己拿著吧。”
容瀾不接那藥瓶,只兩手揪著容烜衣袖,抬眼巴巴望著他。
容烜眼裡終究是染了溫柔和無奈,倒出一粒藥丸在掌心,“你吃了藥,大哥就不氣你。”
容瀾立馬眉開眼笑,可他不敢鬆手,只低頭將容烜掌心的藥丸吃進嘴裡。
容烜整條手臂瞬間僵硬!容瀾這一動作,兩片溫涼的唇貼上他的手掌,柔軟舌尖在他掌中輕觸劃過,直撓進他的心窩。
“大哥可要說話算話!”容瀾抬頭,再確認一遍。
“恩。”容烜機械地點著頭,收回自己的手臂,心卻還在亂跳,忍不住又伸出手抱起容瀾將人揉在懷中,“小瀾,你明日要復職,今晚就早點休息。”
容瀾在容烜懷裡掙扎不滿:“大哥,我手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