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一和容烜的對話他自然全都聽見了,他倒是沒想到重翼遇刺背後還和容家扯上了關係,不過他沒有那個閒心管閒事,新任務讓他很不爽,也更堅定了要靠受家法攢卡過關的決心。
“大哥,咱們容家除了家鞭,還有沒有其他下手輕一點的家法?比如打手掌心什麼的?”
如今他覺得他實在吃罪不起又一次重傷,只盼能有什麼在他承受範圍之內的家法存在。
容烜一愣,被問得莫名其妙:“你問家法做什麼?放心,爹不會再捨得打你了。就算爹要打,大哥也會保護你的!”
容瀾默默嘆氣,他就知道容烜是阻礙他通關的設定,偏偏這設定還讓他狠不下心去對付。
“哦,那個…我就好奇,隨便問問。”
意識到自己似乎還靠在容烜懷裡,容瀾側身推開容烜的懷抱,看眼黑漆漆的窗外:“大哥,天都這麼晚了,你不用守著我,去睡覺吧。”
容烜卻是順勢給容瀾裹了件格外暖和的狐裘大氅,然後附身把他抱起來:“今兒是除夕,大哥陪你放了炮竹再睡。”
“除夕?!”容瀾一聽有些興奮,兔子一樣待不住,“大哥,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容烜沒像往常那般對他言聽計從,拍拍懷裡亂動的容瀾,聲音溫柔裡透著不容反抗的威嚴:“王太醫說你兩個月不能下地,你別不安分了,當心扯到背上的傷。”
容瀾確實背上生疼,只得“哦”了一聲,老老實實被容烜抱著,但他的悶悶很快就被府裡喜氣洋洋的氛圍一掃而空!
管家容實聽聞小公子醒了,想著往年就屬小公子最愛熱鬧,召集府裡的人一塊兒到院子裡放炮仗、守歲過年關,還囑咐廚房趕包了餃子。
兩位公子感情極好,容瀾身體弱又眾所周知,是以容烜抱著容瀾出現在大夥兒面前的時候,誰也不覺著有什麼不妥。
容烜默默注視容瀾裹在厚厚狐裘下那一張清瘦的小臉,那臉上是讓他心疼不已的蒼白,更是令他心動不已的神采。
“小瀾,你以後多笑笑,大哥喜歡看你這樣笑。”
院裡炮竹聲很響,容瀾似乎沒聽見容烜的低語,興奮地抬頭扯他衣角:“哥,我也想放!”
容烜寵溺笑答:“早給你備好了。就等你……”
後面的話淹沒在炮竹聲裡容烜沒說完,只抱著容瀾來到院子當中,他拿過一根香燭,問容瀾:“你要自己放,還是大哥幫你?”
容瀾其實很想自己放一串炮仗,給他目前堪稱悲催的處境去去晦氣!可他醒了這麼一會兒就覺得特別累,那香燭恐怕他拿不住,於是討好地笑著看向容烜:“大哥幫我放吧,我害怕。”
容烜聞言抱著容瀾後退幾步,將那香燭自手中丟擲,不偏不倚正正好點燃炮竹上細幼的炮捻。
“小瀾,明年大哥帶你……”
他燃了炮竹與容瀾說話,一低頭話頓在嘴邊,懷裡不知何時容瀾已然閉上眼,安靜得好似從不曾醒來。
“小瀾?!小瀾!”
容瀾前一刻還能勉強笑語,此刻卻忽然累得連眼也睜不開,感覺有人不斷晃動他的身體,他閉著眼用僅存的力氣喃喃道:“哥,我困…我先睡一會兒…”
得了容瀾回應,容烜心中稍安,把容瀾又抱緊幾分,轉身往屋子裡走:“小瀾,你會好起來的,大哥保證!你會和以前一樣健康……”
皇宮裡,墨玄遞上一封信:“主子,這是容申派影子送來的請罪書。”
重翼開啟,掃過信的內容,又將信遞迴:“去查,查明真假再來報。”
“是。”墨玄領命離開,藉著月光看了信的內容,不由吃驚!
容申此刻正在反京路上的一間客棧,他看向桌前多年來在府中吃齋唸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