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軍營談判,務必將公主救回!”
傳旨的快馬一路從皇宮向南賓士。
除夕這日,曾楚闊率兵退到了秋杭郡,季鵬賀前往苗南軍營談判,以苗南北部半壁疆土交換公主。
容烜如約放人。
重蝶痛心疾首,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已然說得那樣清楚,容烜依舊選擇相信容瀾。
“你弟弟早有復國之心,根本不是皇兄逼他!你被他利用了,容烜!他會武功你知不知道?”
“就算小瀾早有復國之心又如何?苗南本就該屬於他!容烜是苗人,容烜為故國而戰談不上被利用。當初父親不同意小瀾學武,所以小瀾的武功是我教的!容烜與公主立場不同,得罪了!”
是夜,苗南王宮設宴群臣,先王在位時的舊臣們直讚譽新王,道老天有眼,等了二十年,故國終於徹底復立!
彌兒這被眾人冷落的公主拿了年糕跑去妙觀找烏梓雲,“太妃娘娘,彌兒知道您不願進宮,所以特地給您送年糕來。您在大周京城呆了那麼多年,一定很少吃到家鄉的年糕!”
烏梓雲黑紗遮面,對一旁嬤嬤道:“秋嬤嬤,別辜負彌公主一番好意,把年糕收下,再好生打發公主回去。”
秋嬤嬤依言照辦,卻見烏梓雲將年糕整齊擺入盤中,放在龕內供奉的牌位前。
“娘娘,您不吃嗎?”
烏梓雲搖頭,望著那牌位,露在面紗外的一雙美目含淚:“我念了二十年的佛,卻仍舊要犯下這等罪孽,實在沒有資格享用家鄉美食。”
秋嬤嬤勸道:“這一切都不能怪王妃!要怪就怪當年大周的皇帝不該仗著國富力強就侵佔他國疆土!王妃一屆女流,既要保全肚中王裔,又要謀求他朝復國時機,依當時情形只能出此下策,如今世子登位,苗南復國,王妃也該想開些。”
“復國?”烏梓雲輕笑閉眼:“或許當年我是真的想過要復國,所以才做了這錯誤的決定,然後不得已,一錯再錯!”
在除夕這日苗南十二城全部收復,軍營之中,士兵們歡躍沸騰,除了飽餐,更是喝到了王賜的佳釀!
容烜安排過佈防事宜,竟也去往妙觀拜訪太妃。
“容將軍,太妃娘娘在誦經,你不能進去!”
“太妃娘娘,容烜有話問您!”
容烜闖入禪房,卻在見到壁龕裡供奉的牌位時猛然一口鮮血吐出,對著烏梓雲怒目拔劍:“你們果然是在騙我!”
烏梓雲閉眼:“殺了我吧。”
秋嬤嬤緊緊護在烏梓雲身前:“容將軍,這不是王妃的錯!一切罪孽都是大周的皇帝所為!”
容烜執劍的手不停顫抖,最終還是收劍入鞘:“你是父親摯愛的女人,更是小瀾的生母,今日我容烜不殺你,是要你看著我如何替他們報仇!”
子夜,家家戶戶炮竹聲聲,辭舊迎新!
容烜喝得酩酊大醉去往王宮,恍惚間,他彷彿看到去年過年時他抱著小瀾在容府的院子裡放炮竹的場景,府裡那麼熱鬧,實叔張羅大夥兒吃餃子,小瀾在他懷裡笑得那樣高興。
再一回神,他已然身處王宮大殿,面前一張熟悉的臉來回搖晃,也在對他笑。
“小瀾!別離開大哥!”
他伸手緊緊將人禁錮在懷裡!
慕紹瀾等了一日,宮宴已經結束許久,他終於等來容烜,“大哥,你喝醉了!來人,去備醒酒湯!”
“諾!”
“我沒有醉!”容烜大吼一聲,將慕紹瀾推倒在王榻上,神情痛苦又帶著幾分迷離:“你不是想我吻你嗎?”
灼熱的呼吸伴著酒氣迎面撲來,慕紹瀾身體顫抖,卻是興奮難掩,“大哥……?”
“大哥?”容烜俯身壓下,話語低沉冰冷:“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