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風和張德都長鬆一口氣。
重翼病重醒來什麼家國大事也不過問,只直直看向夢中不斷叫他醒來的母親質問:“母后那日趕去驛館除掉南王,是不是早就知道?!”
太后無聲點頭。
聽聞皇兄病重趕回京城的重蝶開口道:“皇兄,你不要怪母后,母后也是為了皇兄和大周。”
重翼逼問:“朕查不到的事,母后又是何時、從何處知曉?!”
太后遞上一本冊頁泛黃的薄簿:“當年私鹽案剛定罪時,有神秘人把這本冊子送到還是丞相的徐仲博手中,欲意為容瀾鳴冤,要皇帝翻案不是小事,丞相夫人怕丞相惹怒聖顏,提早一步將此事告訴了哀家,哀家攔下了進宮面聖的丞相,並以此為線索查了一年方才知曉,烏梓云為求復國,竟是將一個兒子置為任人宰割的‘棄子’,保另一個兒子成功登王。”
重翼開啟手中薄冊一頁一頁翻看,心口窒息的感覺再次湧起,那上面一條條記錄著容瀾任職戶部尚書期間是如何被人暗地裡一步步陷害,直至最終南漕私鹽一案的全部罪證都指向他一人。
“嘔——!”重翼捏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