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千羽莊躲他的清淨。
容瀾與夜無聲兩人說著走入正廳,廳內眾多千羽莊的大主事一個個正襟危坐,都等著瀾公子執掌大局,吩咐行事,見到容瀾身影紛紛肅然起身:“瀾公子!”
容瀾略略點頭,“座。”
夜無聲為容瀾脫掉蓑衣,容瀾放開小狐狸,撐著案几也坐下身,一瞬間天旋地轉。
“公子!”夜無聲驚了一跳,趕忙扶住搖搖欲墜的容瀾,“公子適才咳嗽,是小的大意!相信少莊主很快就到,公子應當保重身體,小的扶公子去休息吧!”
容瀾擺手,示意自己沒事,然後對著廳中眾人道:“貢品事關重大,為了以防萬一,我讓各地按照兩倍數額準備,已有人將我的批文飛鴿傳書下去,你們且往其他郡縣庫房將所有存餘貢品清點一遍,數目應該剛剛夠,時間緊迫,清點過後直接將貢品運往京城,務必要安全運到!不容有失!”
“是!瀾公子!”
眾位大掌事火速動身,夜無聲驚訝又疑惑:“原來公子早就未雨綢繆!那為何還要與影子交易?”
容瀾頭腦昏沉,悶聲解釋:“各地不一定按照我說的嚴格執行,興許貢品數目並不足。更重要的是,要保住千羽莊,就必須徹底擺脫影子的糾纏,借皇帝的手儘快除掉他們。只有在千羽莊不受影子威脅,能夠自己拿出貢品的情況下坦白一切,皇帝才不至懷疑千羽莊的用心,才會相信千羽莊的忠誠。”
夜無聲聽後不由深深看向容瀾,面前男子的心智與謀略當真如少莊主所言:舉世無雙!
容瀾緊緊摟著小狐狸,廳內特地為他生了碳爐,可他衣服稍有些溼潮,還是冷得渾身發抖,當年斷骨之處也受陰雨影響漸漸疼如蟲蟻啃噬,令他再難坐住。
他剛想去躺著休息,就有人衝進正廳:“瀾公子,帛掌事按照您的吩咐去莊裡向莊主稟報貢品一事,結果半路被官府的人帶走了!”
容瀾蹭得起身:“你說千帛被官兵抓了?”
“是!官府這些日子在洪州到處找一位公子的下落,聽說那人曾在千……”
“住嘴!”夜無聲突然冷呵一聲,那人被嚇了一跳,不敢再說。
“你先出去吧。”容瀾讓那人退下,眸光冷冽望向夜無聲,“辰究竟讓你們隱瞞我什麼?千物寧可說漏大小姐的事,也要躲避我的探問。”
夜無聲不答反問:“小的心裡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公子,公子痴戀皇帝十年,曾經為了皇帝連性命都可以不要,公子被害後只在千羽莊隱姓埋名,不與容烜相認,也不願做南王與大周為敵,敢問公子是不是對皇帝還留有舊情?!”
容瀾被問得心下一震:“我……”
容瀾不知該怎麼回答,從遊戲穿越到真實,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對重翼的舊情?他甚至都分不清他曾經對重翼抱有的是哪一種感情。
容瀾的遲疑在夜無聲看來就是預設,而在千羽辰耳中也一樣。
千羽辰滿心焦急冒著大雨從別莊趕來,趕到時恰聽到夜無聲問容瀾對重翼的感情究竟如何,容瀾沒有回答,然而這遲疑足矣說明一切。
千羽辰站在廳外,不知下面這一步還要不要走,他從來明白,依照容瀾的性格定不會願意回到重翼身邊,可這無聲的沉默讓他無法再逃避一個現實:就算瀾放棄了重翼,瀾心裡也一直留有重翼的位置,更不會再愛上任何人。
廳內,容瀾越過不知道答案的問題,一雙眼閃著洞察一切的銳芒,反問夜無聲:“你會有此一問,官府找的公子就是我對不對?”
夜無聲知道再瞞不過,點頭道:“是!皇帝先是派了無數士兵翻遍整座冥山找尋公子的屍體,現在皇帝在洪州微服北巡,士兵們又拿著公子的畫像滿城挨家挨戶地問,千帛會被抓走,也該與此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