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田地大面積接連成片,獲得更多利益,會逼迫農戶賣掉手中的地,甚至強取豪奪。如此一來,原本有土地的農民就只得租賃土地,成了佃戶。”
重文皺眉:“這也太霸道了!”
容瀾俯身揪起在地上撒歡的小狐狸往坡下走,邊走邊道:“買賣口分田不僅會導致國有土地減少、能夠分給農戶的土地不足,長此以往,農民始終處於被剝削的地位,還會引發民間起義乃至暴動。不過,戶部尚書程大人已經在推行新政,這樣的並地顯現很快就會得到遏制。”
重文跟在容瀾身後,眉頭皺得更緊:“可我聽說新政推行得並不順利,父皇心情一直不好恐怕也和這個有關。”
容瀾輕笑:“新政改革嚴重影響貴族階級的利益,推行起來自然會頗多受阻。不過,你父皇煩心的是別的事。”
“別的事”重文剛想探問父皇煩心的究竟是什麼,就見走在前面的新太傅身體一晃,似要站不穩。
“老師!”他脫口就叫了容瀾“老師”,急忙跑前去扶人,卻是有些來不及。
“先生!”千帛正在收地上的圖紙,聽到重文叫聲,抬眼望去也不由一驚。
最終還是墨玄有功夫在身,眼疾手快托住容瀾,“太傅身體不適?”
容瀾定定神,不甚在意地擺手搖頭:“路走得有點多罷了。”他的身體自入宮以來一直恢復得很好,會突然一陣無力,恐怕是太久不運動。
說起來,容瀾來時是帶著重文從皇宮一路走到這位於十幾裡外的農田,重文甚少出宮,雖然裝著老成,但好奇的目光早已出賣了他的一顆童心,容瀾便任由他沿途各處亂瞧,放棄了坐馬車的打算。
到底還是小孩子!
容瀾想著,把小狐狸塞給奔過來一臉焦急的重文,伸手揉搓重文頭上兩隻犄角:“是誰一大早說不要我做老師的?”
重文字還在擔心新太傅的身體,被容瀾這麼一激,登時紅了臉,扯著小狐狸羞怒道:“你聽錯了!”
小狐狸可憐兮兮,成了主人的替罪羔羊,容瀾揉完重文的腦袋,又換了它的繼續揉。
重文抱著小狐狸,看著容瀾動作,心裡更加不爽,他在新太傅眼裡竟和寵物一樣!
回程墨玄倒是體貼得一早就安排好了馬車,容瀾白天裡實在是走得太累,他長久生病,如今雖然恢復大半,但體力恐怕還比不上才十歲的重文,他撐著睏意坐回宮裡,連晚飯都不想吃,就打算睡覺。
千帛勸他:“先生,你今日走了那麼遠的路,不吃東西怎麼能行?”
“不吃了,幫我問問這裡能不能洗澡。”換了東宮特地設給太子太傅的別苑住,容瀾人生地不熟,他走了半天路身上多少出了些汗,而且他體寒的毛病依舊沒好,天已經開始轉熱,他仍然時感渾身發冷。
這裡當然沒有九重殿後殿的溫泉給他泡,浴室裡水汽氤氳,放置了一個巨大的木桶。
千帛把換洗的衣物擺好,轉身出去。
容瀾脫掉上衣,只留了底褲浸入桶中,溫熱的水瞬間包裹全身,他在水中盤膝,慢慢調動體內的真氣將水的溫熱灌入發冷的身體。
這是千羽辰教他的內功心法,功法溫和,能夠養護心脈,還能自己給自己運功驅寒。
想當初,容瀾在千羽辰的教授下第一次感覺體內有股熱流流竄,心裡別提有多激動!然而他的身體實在太差……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地練了兩年多,內力修為依舊薄弱得可以忽略不計。
容瀾盤膝運功一個周天,身體由內而外說不出的舒暢,他靠在桶邊閉目養神,心中感慨,身邊個個都是武功高手,不要說容烜和千羽辰在江湖的排名幾乎並列第一,就連重文這個小太子也八歲時就能上戰場殺敵,一手太極劍赫赫有名,他卻連想學個輕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