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兄弟,聰明才智,遠勝老夫百倍,真當得上一句‘蓋世奇才’之稱,不幸為何香芸蠱惑,最後身敗名裂,自盡而亡。”
“秦老前輩呢?”
胡貫天道:“他是身受其害,恨之如骨。”
白劍長嘆一聲道:“常言道:‘多行不義,必自斃’她該自食其果了。”胡貫天道:
“老夫利用血手惡煞詹烈的關係,雖然建立了一股很大的勢力,但其中真正深惡痛絕老淫婆,也不過十二三個人,這十二三個人,都是功力奇高的高手,也每人有一顆銅釦子,都可助少俠一臂之力,餘者,都是血手惡煞詹烈的死黨,心存野心之徒,只可暫用一時,不可以悟大義。”
白劍沉吟了一陣道:“就目前情形而言,大巴山實力,是不是約可分為四股?”胡貫天道:“也可這樣說,但表面上說來,仍主是三大主流,那就是老淫婆、陳鋒、陳小鳳各拔一枝,老夫與血手惡煞詹烈這一般,乃是分別滲在上述三大主流之中,相機取利,雖有其實,而無其名。”
白劍哈哈一笑道:“你這是沒本錢的生意,只賺不賠。”
胡貫天也笑道:“遇文王講禮義,逢紂桀動干戈,對老淫婆只有以牙還牙,也不能只要面子不要裡子。”
白劍道:“老先生經營有年,何以蹉跎至今,任由老淫婆氣焰日高”胡貫天道:“老淫婆所練的‘魔煞陰氣’厲害非凡,我們能潛入深根發展,已屬不易,如無相當把握,個人犧牲事小,貽誤江湖眾生事大。”
白劍點頭道:“老先生所言甚是有理,目前在下如能把陳鋒的實力接收過去,老先生認為成功機會如何?”
胡貫天道:“一舉之下,可以澄清大巴山,待老淫婆回來,面目已非,他‘魔煞陰氣’再厲害,也朽木難支大廈,不足為畏了。只是陳鋒此人,生性陰狠,遠非陳小鳳可比,要想使他就犯,談何容易。”白劍道:“不知陳鋒身世如何?能否用以激發他的天性良知?”
胡貫天搖頭道:“不可能,老夫在他身上下過功夫,結果白費了一番心血。”
白劍自念與陳鋒有過一番兄弟之情,總想在他身上多盡一番心力,給他一條自新的康莊大道,忍不住又道:“他的身世到底怎樣?”
胡貫天望了他一眼,輕嘆一聲,道:“少俠既然如此情重,老夫又豈能無助人改過向善之心,只是此人心性過於涼薄,到時候少俠可要特別小心。”白劍點頭道:“在下緊記者先生之言就是。”
胡貫天於是說出一番話來:
原來,陳鋒出身並不壞,父親陳芷荃,也是道義上一位俠名響亮的人物,陳芷荃在外行俠仗義時,陳鋒便在家中反行其道,嫖賭食喝,聲色犬馬,無所不為。後來被父親知道了,他索性離家出走,和幾個壞朋友在一起,幹起黑道下五門的生意了,這種行為,只氣得他父親無臉見人,自絕而亡,他母親也一慟而絕。他聞言之後,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因為沒有顧忌,花天酒地,自賀了三天。所謂‘物以類聚’,他這種德行,偏偏被何香芸看中了,他這一跟上何香芸,可就如虎添翼,壞上加壞了。
白劍聽得喪然若失,怔了半天,一嘆道:“想不到競是這樣一個毫無心肝的人。”頓了一頓,接著又道:“老先生能不能替在下安排一個和他見面的機會?”
胡貫天道:“明早他自己就會前來此地,少俠只要待在此地就可以了……”
驀地,話聲一打而住,扭頭對著門外道:“什麼人?”
白劍也轉目望去,只見走進一位老者,直趨胡貫天身前,說:“張經堂帶來二位朋友……”
胡貫天不等他說完,已是點頭道:“沒關係,請他們進來。”
那老人退出去後,胡貫天告訴白劍道:“張經堂最得陳姑娘信任……”一語未了,已從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