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五六十歲的男人在後面死死抱住他,不讓他再上前,被打了的大強氣急敗壞,怒道:“我有三個孩子怎麼啦?我又沒結婚,等我以後娶了小蘭,絕對是明媒正娶……”
他一句話沒說完,小夥子掙脫了身後男人的鉗制,一腳印在他面門上,頓時鼻血長流。
“你……你竟然打我……”大強本來就長得醜,此時卻是更醜了,滿臉鼻血,伸手一抹,跟鬼似的。
“我打的就是你!”小夥子還在掙扎,似乎不把他打死不罷休一般。
“你等著!你完了!”大強捂著鼻子,拿出手機,“看我整不死你!”
“大強!大強,你息怒,你別這樣……叔不好,叔給你賠禮道歉……”剛才抱著小夥子的男人連忙抱住大強央求他,大強卻是不依不饒,非要把這事兒弄大了再說。
“你啊,快點求求你大強哥,以後都是一家人了……”男人又回去勸小夥子。
“爹,你怕什麼,大不了再把我關幾個月,我也不差這幾個月了。再怎麼說,你都不能把我姐賣給這樣的人啊!我就算是打一輩子的光棍,也不能讓我姐嫁給這樣的人!”
“你說啥啊,怎麼叫把你姐賣了呢……”男人焦頭爛額,“大強,大強你消消氣……”
盧興城這會兒,其實對這男人挺鄙視的。
叫軍子的小夥子年少氣盛固然不對,但子不教父子過。
沒有把兒子教育好不說,還要賣了女兒的終身幸福。
小蘭的自願犧牲是一回事,當父親的無能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當然,話說回來,這世界上大多都是平頭百姓,又哪有那麼多有本事的父親了?
這個時候,盧興城都不知道自己該停車,還是該就假裝路過,載著小蘭離開了。
小蘭卻是不等車挺穩,就一個跨步下了車,盧興城連忙一腳剎住車,也只能跟著下來。
“還給你的破鐲子,滾出我家門!”小蘭劈手把鐲子扔到了大強的臉上,怒瞪著他。
“你……小蘭……”小蘭的父親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盧興城也不知道該不該干預,看到大強望過來,伸手打了個招呼,怎麼說也是兒時玩伴。
大強的眼仁縮了縮,梗著脖子轉過頭去,指著小蘭道:“好,你們一家子都敬酒不吃吃罰酒,還真以為我多相中你呢?你們等著,看我整不死你!你等著你弟弟被關一輩子吧!”
大強的打了電話,不多時,就有警察來了,大強指著軍子說了幾句,軍子就被帶走了。
大強氣焰囂張地揚言道:“我告訴你們,軍子進去了,就別想囫圇著出來!”
大強轉身就走,突然又轉過身來,撿起了掉在泥地裡的手鐲,這才上車走了。
盧興城看著蹲在那裡顫抖著手抽菸的男人,還有捂著臉哭的小蘭,不知道說什麼好。
說實話,這只是萍水相逢,盧興城不覺得自己該插手。
而且,他早就已經離開家裡十來年了,就算是想要插手,也沒那能耐。
但是小蘭畢竟是他送回來的,他只能笨拙地安慰道:“別哭了,軍子就踢破了盧興城的鼻子,頂多拘留幾天,沒事的。”
“你不知道,大強他很有勢力,什麼人都認識,他說讓軍子出不來,軍子恐怕……軍子恐怕……”小蘭痛哭。
盧興城大感頭痛,他雖然很久沒回來,卻也知道,越是小地方,關係網越密,黑幕越多。
盧興城搜腸刮肚,半晌道:“我好像有個戰友在這邊,我問問他有沒有什麼關係……”
雖然軍隊上和地方上聯絡不多,但總有點認識的人吧,不像是他,整天關在潛艇裡面,見不到人。
盧興城找到了一個手機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