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因為不知功效,而且那還是悶油瓶的傷口,就算喝下去舒服多了我也不敢多喝,舔乾淨他手上的血我就想找繃帶來給他包紮,悶油瓶已經手拿著繃帶,在手上擦了擦,就著有血跡的繃帶就往我身上纏,沒一會他就把我胸前的洞包好了。
這樣就不怕其他人看到我身上的舊傷,弄好之後悶油瓶退開了,我看著他,自己又一次被他救了,我卻除了謝謝之外再沒有什麼可以感謝他,令我不禁有點慚愧,但道謝的話還是要說的,我正想開口,就被酒糟鼻的大叫打斷了。
「靠!這些東西咬人!」
我們立即看過去,才發現正在船尾和捲毛正在驅趕趴在馬達上不肯走的蠑螈,那些紅色的傢伙咬傷了酒糟鼻,血腥的味道令它們更興奮,更多的蠑螈追上來,伏在馬達上不敢走,捲毛想伸手去發動馬達也差點被咬,沒有動力之下橡皮艇只能隨水漂流,也不知方向是不是正確,而且在這樣窄小的環境裡,被蠑螈爬上來的話我們都會有危險。
正當大家正在拿什麼掃走爬上來的蠑螈時,悶油瓶拿過我剛脫下,泡滿了蛇血的衣服,在船尾的蠑螈前晃了晃,嗅到血腥味的蠑螈立即像找到蜜的螞蟻一樣跟著,當大部份蠑螈都被衣服吸引了注意,悶油瓶將衣服一扔,蠑螈們都跳回水裡追著衣服,捲毛乘機發動了馬達,船立即就加速駛離了蠑螈群,餘下幾隻還在船上的也被我們扔出去了,一個小危機就這樣被解決了。
悶油瓶坐回我身邊,兩人擠在一起坐著,西施見我可以自己坐起來,湊過來問我有沒有事,我禮貌地回答了自己已無大礙,正當他一臉高興想跟我說什麼時,就被全叔用什麼扔中了頭。
他把頭上的東西扯下來,才發現那是一套衣服,全叔不知何時已經點起了煙,似笑非笑地吸了一口,才跟我們說:「小子,把你身上的破布換了,要不是你那鬼樣子,出去之後直接被人當成深山野人抓去了。」
西施把手上的衣服給了我,我感激地接過,向全叔道謝,他點點頭就自顧自地抽菸了。
西施被捲毛喚去檢查傷口,我正想換衣服,悶油瓶就拿了一件帽衫塞給我。
「交換。」
我一臉疑惑地照做了,心想難道悶油瓶穿帽衫穿悶了,所以要跟我交換嗎?悶油瓶套上了原本是給我穿的暖色系T…恤,要不是臉上身上有些髒,手上還纏著繃帶,看上去就像剛踏出校門的大學生一樣,我乖乖地換過了衣服,看看船上的其他人也在打理自己,風格都像是裝成登山人士的樣子,看來他們就是以此為掩護。
這時我才想起一個問題,轉頭就問開始進入發呆狀態的悶油瓶。
「你們說沒有時間,是指水流嗎?」
悶油瓶看看我,很平靜地點點頭,我這下就明白了,這地下河大概會在特定的時間改變流向,可能是受潮汐或者虹吸作用之類原因影響,他們是趁著這時機離開的,以前我不知還有這樣的時機,加上我根本沒有工具,所以一直沒找到方法離開。
後來悶油瓶告訴我還有天文大潮和之前雨量的影響,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當時我只對自己能走運跟著他們出去感到興幸。
過了一會,水流的速度和馬達的迴音也減弱了,我們四周愈來愈開揚,我看著船頭的方向,不遠處有一點比其他地方都淺色一點。
第一時間我沒有反應那是什麼,隨著那點愈來愈大,我才意識到那不是淺色,而是淡淡的光芒,那是一個出口。
我忍不住向前傾想把出口看得更清楚一點,卻被悶油瓶按住了,我發現自己的失態,只好坐好卻忍不住緊盯著出口,悶油瓶索性把兜帽蓋到我眼前擋住我的視線。
我不高興了,我終於看到了出口為什麼不讓我看?!我伸手想把兜帽抓下來,悶油瓶卻按住我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