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情急烈的他決不會像父親那樣為保住自身安危乖乖招供,難免會鋌而走險,為不可為之事。
如今大兒子不知道竄逃何處,養女也幾乎是被他逼出家門,範濟發現當自己悵然回首的時候,當初汲汲追逐的財寶已經開始不名一文。 是啊,如果搞得家破人亡的話,總是財寶滿山又有什麼用呢?要不是有什麼晉軍寶藏的傳說,這山清水秀的幽谷,本該是化外之地,隱逸之鄉。但如今像他這樣的尋寶人各懷鬼胎紛至沓來,人性的惡劣已經玷染了這塊淨土,安靜的山谷居然籠罩在魍魎鬼影和血雨腥風之中。他抬頭望望那座在朝霧中若隱若現的小城,那裡面究竟還有沒有害人的鬼蜮呢?
想到這裡他心裡不禁有些惴惴不安,因為,畢竟現在兒子不在身邊,如果那害人的鬼蜮出現的話,他一個老頭子又能怎樣面對呢?
他長嘆一聲,繼續朝小城走去。昨天那個王鼎的朋友宇文愷四下邀集眾人去城裡的鐘樓下匯合,說有大事要商榷。自從聽到這個訊息後,他心裡面不知怎麼就湧起了一種怪異的感覺,畢竟這與當年麴徹召集夜宴的事情太像了,只不過一個在晚上,一個在白天而已。
範濟懷著忐忑的心情推開城門,遠遠看見莊上的許多人都圍在鐘樓之下,樓上的柱軒上也似乎有幾個壯漢在吆喝著什麼,他緊走兩步趕了過去。
鐘樓旁邊早已搭起了一座簡單的木臺,木臺旁邊挖出了一個半人深淺的圓坑。宇文愷正指揮著一些莊民從閣樓上層拆移那口大鐘。鐘樓外面,麴敏在外面頻頻招著手,示意著撬棍和鐵索擺放的位置;夏大(或許將來應該稱作夏城主)手把美髯,仰望著頷首微笑;王鼎拉著範品湘,正在竊竊私語絮叨什麼;苻茵推著一輛四輪車,苻茂坐在上面,兄妹兩人好奇地觀望著宇文愷;一向裝神弄鬼的王櫓,這次穿了一身黑乎乎的祭服樣的衣服,正雙手合十,搖頭晃腦地默唸什麼;郭衛腰挎朴刀,大搖大擺地在樓四周巡視,那樣子就像&ldo;四大名捕&rdo;之一一般;範濟眉毛擰成一團,不時地看看範品湘;高醜兒和高當牛照樣畏畏縮縮呆在一個不為人矚目的角落裡,一會兒看看鐘樓,一會兒窺窺人群,顯得有些賊眉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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