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沈如蕙帶著沈如芸走出院門，吳婆子連忙進了裡屋，沒一會就聽到吳婆子唸唸有詞的聲音，還伴著怪異的聲音傳來。

白氏站在那裡盯著被蔣婆子撞壞的院門久久沒有回過神來，沈如蕙，到底是小瞧你了。是我太手軟了，你居然敢壞我這麼大的事，你的死期到了。

“姨娘，姨娘，您來瞧瞧”吳婆子發出驚慌的聲音。

白氏來不及多想急急進得裡屋，瞧著桌子上的情形，一下子跪在地上不停地磕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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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躺在床上臉色煞白一臉驚慌的沈如芸，沈如蕙心疼的抹了抹眼淚。

“五姐姐，我沒事，她就紮了兩下，沒擠多少，我就是被嚇到了。”

“真的沒事？”

“真的沒事,謝謝你,五姐姐，你救了我的命，你若不去，我也許真的要沒命了。”

“怎麼會？她不敢的。”

“她敢，她敢。我與晴月要回去取跳棋，走到咱們門口與清雅苑那個岔路口時，吳婆子過來了，我不願與她搭話，她卻急急地走過來，向著我和明月臉上撒了什麼，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來時，就躺在那塌上，我渾身沒力氣，想要起來卻起不來，我知道一定是白姨娘要擠我的血，我想喊也喊不出，然後我就聽到她那屋裡傳來說話聲。白姨娘她說，她說......”

沈如芸好似想到了當時的情景，有些害怕起來，沈如蕙連忙坐到床邊把她抱到自己懷裡，一下一下地安撫著她。好一會，沈如芸繼續道：

“她說，一次性弄個夠，咱們沒有時間再等了。吳婆子說，不可以，姨娘，若是太多，九姑娘怕是會.......白姨娘說怕什麼，出了事她兜著，要讓沈家一個庶女消失她還是辦得到的。”

沈如蕙倒吸一口冷氣，白氏好大的口氣呀。

“然後我就聽到白姨娘說，先開始吧，一定要虔誠，咱們都斷了一些時日了，必須把步驟走完。然後我就躺在那裡，聽著她們一會念叨，一會唱，還聽到好似敲梆子的聲音，折騰了好久。”

沈如蕙閉了閉眼睛，也虧得白氏折騰了好久，不然這會子沈如芸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形。

“後來，雪兒拿了一個長口瓶子出來，是玻璃的，好大，好大，她拿著針就要來扎我，我害怕極了。白姨娘告訴她，要她把那個瓶子擠滿。

“五姐姐，那瓶子好大，她要擠滿，擠滿，我一定會沒命的，五姐姐，那個瓶子真的好大。”沈如芸搖著頭哭道。

剛剛進去時沈如蕙只想著救沈如芸，倒是沒看到瓶子什麼的。

“沒事了，沒事了，芸姐兒現在安全了，沒事了。”沈如蕙在沈如芸耳邊唸叨著，沈如芸慢慢安靜下來，“然後我就聽到了拍門聲，你們進來的時候，雪兒剛剛給我紮了第二針，還沒開始擠呢。”

沈如蕙點了點頭，“我讓金鈴給你煮了壓驚茶，你喝一杯。”

沈如芸乖乖地坐直身子，由著金鈴服侍她喝了下去。

“五姐姐，要告訴太太嗎？”

“沒有用。”沈如蕙自嘲地笑。

“可是，姑娘，可以讓人去搜查她那裡屋呀。”金鈴輕聲道。

“她那屋裡一直供著什麼我們不知道，但爹爹與太太是知道的，也從沒管過這些。咱們能不能去搜先不說，真去搜了也都是過了明路的那些，其餘的她必不會放在那裡。”

“可就這樣算了？總要讓二爺和太太知道白氏對九姑娘做的事。”金喜道。

“誰信？白氏也說了，九妹妹暈倒在園子裡，她幫忙抬回去放血而已。剛剛九妹妹說的那些，你認為爹爹會信還是太太會信？”

兩個丫頭都不說話了，沈如芸點了點頭，“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