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嶽大哥那樣,憑著真功夫打下自己的功勳。”
岳飛搖頭道:“你們不同的,他可以一路戰功當上將軍,你卻是不行,方才你那位張叔已經說過了,你們都是好孩子,但是天性使然,有些事情是強求不得的。”
李文軒一愣,原本以為岳飛是要讓自己從軍的,不料他話鋒一轉,居然會這麼說,原本的滿懷熱情,忽然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了。
岳飛又道:“你若是一尋常人,一農家漢子也好,一打漁的漁夫也罷,我叫你從軍也未嘗不可,畢竟我軍中千千萬萬都是這樣的人,只是你身上有這一身驚人的武藝,若是來我軍營中,既無你用武之地,也是委屈了你的本事,明白嗎?”
李文軒心中忽然有些難受,低頭不語。
岳飛笑道:“怎麼,不開心了?”
李文軒慢道:“文軒不敢,只是不太明白。”
岳飛又道:“到底還是年輕啊,你難道以為只有投身行伍之中,才可以建功立業,驅除金賊韃子嗎?”
李文軒說道:“是啊,嶽元帥這些年來與金人交戰連連得勝,收復失地,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嶽元帥的岳家軍戰功赫赫。”
岳飛說道:“那我問你,你這次在紅月山,拼了性命與那些金人爭鬥,總算是贏得了時間,讓那三千多江湖好漢沒被金賊所害,你說這又算不算是功績呢?”
“這……”李文軒猶豫了一下說道:“這些都是小事,與岳家軍要做的事情是不能比的。”
岳飛說道:“非也,事無大小,一切全憑報國之心為之,便是好的,你既然有心做些事情,其實無論是人在行伍之間,還是在江湖綠林,只要方法妥當,都是可以有所作為的,只是江湖綠林不似身在廟堂,廟堂之上,你攻城掠地,往往可以功績彪炳百年,而江湖之中,縱使你如何的出類拔萃,鋒芒也不過十年、二十年罷了,所以,我不想叫你從軍,你莫要以為我是心疼自己女兒,所以就心軟捨不得,其實我是因為捨不得你的這身本事,並不是因為私心。”
李文軒這才算是聽懂了,當即拜道:“嶽元帥一番話,叫文軒茅塞頓開,文軒想明白了,只要有心為國為民,在哪裡都是一樣,至於那些功名,文軒倒是不在乎的。”
岳飛說道:“好,你能這麼想,我也是高興的,不過話說回來,我聽盈盈說過,你的輕功十分好,我軍中戰將勇士雖說,卻沒人有你那般飛簷走壁的功夫,所以,說不定哪天我還是得找你來幫一些小忙。”
李文軒說道:“無論何時,只要是嶽元帥差遣,無論刀山火海,文軒必定萬死不辭!”
岳飛微微頷首,說道:“好,是個好孩子,”
岳飛過了一會,又道:“這趟你來襄陽見我,而我之前是一直人在軍中,身邊也沒什麼可送與你做見面禮的,不如你來看看我這一手功夫如何?”
李文軒心中又驚又喜,知道岳飛有意傳自己一手功夫,當即謝道:“文軒謝過嶽元帥!”
岳飛微微一笑,隨後便見氣息凝沉,腰胯下壓,雙掌前後交錯擋在胸前,跟著便打了一套拳法,只見岳飛出手或是分筋錯骨,或是點穴閉氣,招式上所用盡皆是巧勁,李文軒在一旁看的是十分欣喜,但也暗中嘀咕:“這拳法盈盈教過我啊,不過盈盈使出來十分好看,但威力與嶽元帥手上就是天淵之別了。”
李文軒不敢多說,因為嶽盈教授過李文軒,李文軒對於基本招式早已是瞭然於胸,起初只是用心觀察兩人招式中的細微差別,等到岳飛打到第二遍的時候,李文軒便在一旁幾乎是同步操練。
岳飛先是奇怪,納悶李文軒怎麼會學的這麼快,居然是看一遍就記下了,難道他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但隨即一想,便知道是自己的寶貝女兒怕是早早的就已經將這拳法送人了,岳飛只是心中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