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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她,知不知道,半芹走了呢?

是不是,在難過?

“娘子,你,還記得半芹嗎?”丫頭忽的問道。

說完了自己也嚇了一跳,有些害怕。

據說傻子是不記得人的。

程嬌娘停下手。

“記得。”她說道,薄薄的嘴唇呈現一絲不太明顯但又能看出的弧度。

這讓她的整張臉都生動起來。

丫頭都看愣了。

這是在笑嗎?

這麼淺淺的笑,竟然也能笑的如此好看啊。

不過,怎麼是在笑呢?

“娘子,那,那你知道她……”丫頭回過神磕磕巴巴說道。

程嬌娘微微點了下頭。

她知道,也記得,那個叫半芹的丫頭跟著別人走了。

就是在那一刻,她突然發現自己能記住事情了。

那麼以前自己記不住,到底是因為病著記不住呢,還是因為有依仗所以懶得記。

那一刻,她突然覺得病好了。

其實,她本來就不是病,她的腦子沒病,身體也沒病,只是協調性差一些。

認識到這一點,程嬌娘的身體恢復速度明顯加快了,這真是一件好事,所以她怎麼會忘。

“娘子,半芹走的時候,在外邊給你叩頭了。”丫頭看著娘子平靜的臉,忍不住說道。

她說這個做什麼,是想安慰娘子,半芹也不是不告而別棄她而去嗎?

“哦。”程嬌娘說道。

簡單的一個字,聽不出喜怒的聲音。

丫頭忽的放下心來,在一旁跪坐。

“娘子,我想……”她打算再多說一點,或者編一些話說是半芹說的。

程嬌娘看著她再次笑了。

“多謝你,不過,我不難過。”她說道,“難過的,是她。”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如想

“半芹!”

有人在外喊道。

坐在廊下修剪新花枝的丫頭應聲是,抬起頭來。

“你要的豬肝羊肝什麼的。”一個小丫頭探頭進來,捏著鼻子,一手將一個油紙包遞過來。

丫頭起身含笑去接。

“哎呀,姐姐,你要這種東西做什麼?嚇人的。”那小丫頭帶著幾分嫌棄問道。

“娘子要吃的。”丫頭說道。

那小丫頭撇撇嘴。

“放著好好的廚房送來的不吃,這都吃的什麼啊,真是傻子。”她說道。

“我們娘子不是傻子。”丫頭說道。

站在門外的僕婦聽到這裡時有一瞬間的恍惚。

這種對話,這個名字……

好像這一個月她們這裡其實從來沒變過一般,那些丫頭走了來了又走了的事從來沒發生過一般。

“你不怕傻子,我怕,我走了。”小丫頭擺擺手,急忙忙的蹬蹬跑了。

丫頭拎著油紙包進來了。

“姐姐,火燒好了。”廚房裡兩個丫頭探頭說道,看著她手裡的東西,也露出幾分嫌棄,“真要吃這個啊?”

“要不,你去給娘子說別吃了?”丫頭笑道。

“我活的不耐煩了。。我才不去。”一個丫頭笑道,縮回去。

“她連你的名字都改了,我可不想被改了名字。”另一個說道,也躲進去了。

“叫什麼都無所謂,只要我還是我就好了。”丫頭笑了笑,也邁進廚房。

面發好,小磚雕爐子燒熱,蒸熟的肝腎搗爛成泥,三個丫頭坐在廚房裡兩個包餡,一個放進爐子裡燒烤。

“古古怪怪,怎麼想出來的這些……”

“放著廚房好好的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