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直覺的躲閃,他幾乎沒有封架的招式,完全是以攻對攻。
也因此,在那場突圍血戰之中,鍾老爹才會受了如此致命的刀傷,而程懷寶背上的小虎子卻受傷不重。
待料理好小虎子的傷勢,程懷寶提著那把雲月刀走了過來道:“木頭,你受傷重不重?我給你擦藥。”
無名胳膊上、腿上有無數刀傷,只不過經過九年多恐怖的抗擊打訓練,他身上肌肉的強度、硬度已達到怪物的程度,其皮肉的堅韌程度只怕比山中的黑熊也不稍差,尋常大漢便是用盡全力頂多也就留下一條淺淺的刀痕罷了,此時在他那超人的身體自我修復能力作用下,大多早已止血結痂了。
真正重創他的只有與吉天硬拼的那一下,右手掌心那條刀傷橫貫手掌,白森森的手骨上也有一道細細的裂痕。
如此重傷無名卻彷彿無事一般,就用這重傷的手掌掘土。
無名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程懷寶不再多說,走上前去一聲不吭的和無名一起,以刀掘土。
兩人合力,挖了一個深達近丈的大坑,將鍾老爹抬入坑中,兄弟倆又磕了三個頭,這才將土填上,堆起一個巨大的墳丘。
兩人跪在墳丘前,久久不動。
第二日,送走了小虎子,無名與程懷寶坐在老爹的墳旁,兩人相對無語,自昨晚到現在,兩人間沒說過一句話。
良久,程懷寶道:“木頭,聊聊吧。”
無名低著頭,沉沉道:“我要報仇!”
程懷寶道:“廢話!此仇不報,咱倆還是人嗎?我是說聊聊昨晚血戰的得失。”
無名沉默了良久,就在程懷寶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無名道:“我們太輕敵了。”
程懷寶默然點頭,頗有些慨嘆道:“初下山時,咱們自以為天下無敵,什麼人都不放在眼裡。現在看來,便是區區一個地方小幫小派也讓咱們如此狼狽,還連累了老爹……”
無名眼中湧出陣陣殺芒,重重的哼了一聲。
其實無名與程懷寶兩人入世不深,又怎懂得江湖上的事。雖然玄青觀、圓守寺與聖人谷稱尊江湖,但並不是這三派的武功便天下無敵了。
事實恰恰相反,江湖上許多奇人異士的武功皆高強的很,三派中的掌門誰也不敢自言是無敵的高手。
之所以這三大派可以稱雄一方,號令江湖,依靠的乃是他們雄厚無比的財與勢。
似青龍幫這等稱霸一城的幫派,幫中真正稱得上一流高手的不過幫主陳誠一人,其餘似吉天趙錚充其量介於一流高手與二流高手之間。而三大派中,實力最弱的圓守寺隨便數數也能挑出一兩個超一流高手,十幾個一流高手,二流高手更是上百。
試想一下,任你英雄蓋世、功力通神,又如何打得贏如此眾多高手?
而若沒有足夠的錢財又怎能維持如此龐大的實力,玄青觀一年的開銷將近五萬兩銀子,尋常小幫小派二三十年不吃不喝將所有營生所得加在一塊也未見得能達到這個數字。
程懷寶又道:“昨晚咱們還犯了一個重大錯誤,徒逞匹夫之勇。其實現在返回頭去想想,若能用上些策略,不象昨晚那樣只知道傻打蠻衝,比如咱們一開始從房上走,能上房攔截咱們的絕超不過五人,如此壓力自然大減,也不至於……”
無名猛然一拳砸在地上,“嘭”的一聲後,地面上出現一個深深的土坑。
程懷寶頓了頓道:“木頭你也別太自責了,這些經驗是要以血的代價才能得來的。”
無名長長的吸了口氣,聲音微顫道:“可是這些經驗卻是用老爹的血換來的!”
程懷寶默然,鍾老爹的逝去他心裡同樣難過的很。
無名在沉思,單純的腦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