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打到她臉上,寒冷的北風凍幹了她的淚,刺痛著雙眼和臉頰,地上的積雪被她的步伐帶動起來,如同一陣陣的小浪花。
靳流葻打車到了風猶火的學校,馬不停蹄去她的寢室詢問。風猶火的室友見靳流葻急匆匆的樣子,嚇了一跳,因為生日聚會見過,多少有印象。一個室友告訴靳流葻風猶火說有工作上的事,約了人到離學校不遠的xx咖啡廳談。靳流葻二話不說就衝出了她們寢室。
“這小妹妹誰啊?真沒禮貌。”一個室友不滿地說。
“猶火說是她妹妹,閨蜜一類的吧。看她那樣,不是出什麼事了吧?聽說今天和風猶火談的人和猶火是青梅竹馬,對猶火有意思呢。誒,有人說那女孩和猶火有一腿呢。你說,猶火會不會是同性戀啊?”另一個室友。
“同性戀?真的?沒想到這個大冰山是個同性戀啊?天,大新聞吔。”
“沒想到她那麼趕潮流啊,現在不是流行玩同性戀麼?要不我們也來玩玩。正好和猶火大姐混熟點,她可是個香餑餑呢。”
“算啦,我們還是少管這些,風猶火可不是誰都惹得起的人。”終於有人止住話題。
剛出了F大的校門沒多遠,靳流葻就撞上一個人,自己摔倒在地。
“對不起……”靳流葻習慣性地脫口而出。但事實上,靳流葻也的隱隱發覺了,那個人是故意突然擋在在她前進的道路上的。
一面起身一面抬起頭,身前已經圍起了三個人,三張痞痞的不懷好意的臉。本來因為風猶火就焦急的靳流葻遇見這種情況心裡更加莫名地窩火,頓時殺意從心底騰起。
混慣了江湖的小混混對殺氣自然很敏感。面前這個矮小的女生散發的殺氣讓她們既吃驚又疑惑。
他們互相望了一下,聳聳肩,無奈。反正僱主又不是來叫他們來傷人。
“喂!你是靳流葻吧!”其中一個掏出手上的照片一臉欠揍的壞笑地對比著看。
靳流葻此時正強壓下燃燒理智的怒火,冷靜分析情況,1,2,3,三個人,男性,混混模樣,應該有打鬥經驗。不能硬拼,想辦法脫身。風猶火教授自己的場景一閃而過,心臟突然顫抖了一下。
“就憑你?想接近風猶火,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撒泡尿自己照照吧!我說小姑娘,你怎麼就沒點自知之明呢?這次算個警告……啊”
混混的廢話還沒說完,靳流葻就一拳過來,虛晃一招,趁他們還在驚訝未反應過來的時候,磚出他們間的縫隙,拔腿就跑。
混混並沒有追來。但他們的話已經深深印在靳流葻腦中。現在她最擔心風猶火的安危,真是,被威脅的是自己,自己居然擔心她。
靳流葻匆匆趕到咖啡館,這個咖啡館只有一層,透明的玻璃,可以看見裡面所有的人。靳流葻很快就發現了風猶火。
“猶……”一個字剛出,靳流葻就閉上了嘴,她看見風猶火對面坐著個西裝筆挺的男人,風猶火也是一身正裝。兩人有說有笑,看起來感情甚好,而那個男人很正殷勤地為風猶火把面前的咖啡加糖攪拌,風猶火毫無拒絕的意思。
靳流葻覺得世界霎時靜止了,明明什麼都沒問,什麼都沒搞清楚,她卻覺得什麼都清楚了。心如同被輕易捅破的薄紙,兩個人的感情真如自己的那副畫一般,撕裂了。聽不到風聲,感覺不到寒冷,一切都停止了,包括她那顆心。她覺得自己才是那座雕塑,立於風雪中,毫無生機。
風猶火覺得似乎有人叫她,向窗外望去,眼神對碰的剎那,靳流葻驀然驚醒,回頭便跑,摔了一跤,卻又急速爬起,繼續狂奔。
當風猶火醒悟過來那個人是靳流葻時,靳流葻早已消失在視野裡。騰地站起來,下意識地拿手機想播靳流葻的號碼,才發現資訊和多個未接來電,而通知欄上顯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