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再次對視的時候,夏之章忍了忍,最後還是沒忍住,“譁”地一下吐了出來,“喂!往哪兒吐呢?”房禇辰立馬鬆開了夏之章,身上的嘔吐物簡直要令他抓狂了,夏之章跌跌撞撞地移步到牆根兒,嘔吐不止,房禇辰將衣服脫了下來直接扔到了就近的垃圾箱,而後快步走向自己的跑車……
夏之章吐完向後退了幾步,跌倒在一旁,房禇辰本來是想開車直接走人的,但是從後視鏡上看到了不遠處的夏之章,天還很冷,風吹得她瑟瑟發抖,蜷縮在那裡,嘆了口氣,房禇辰走下了車。
感覺腿被人踢了一腳,夏之章迷糊著抬起了頭,聽見男聲從空中傳來,“起來。”感覺自己的行為太過分太囂張,房禇辰補了一句,“……地上涼。”
此時的夏之章哪還能管這些,呆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彷彿身上的力氣已經被榨乾了一般,軟弱無力的,像是一灘水。房禇辰見半天沒有回應,直接上前將她架了起來,抓著她的雙臂,“喂,夏之章,醒醒!”眼前的人兒依舊軟軟的,無奈之下,只能將她打橫抱起,扔到了後座。
一路上房禇辰將車速控制在了最低,要知道一個跑車在大道上以20邁的速度前行是多麼的滑稽,不過這都是為了夏之章那個丫頭不掉下來,因為她睡著了比醒著還能鬧,手腳在空中四處划著,車頂都要被她給掀開了來。房禇辰一方面要專心開車,另一方面還得時不時地照顧到她的安危,突然一個重要的問題閃過腦際,“她喝成這樣怎麼給她送回去啊……”
於是房禇辰直接將車開到了酒店,開啟後門兒,發現夏之章東倒西歪地趴在車座上,房禇辰長舒了口氣,扶了下額頭,“習慣了飄移進車位了……”
夏之章喝的是義大利的馬蒂爾伯爵,這酒後勁兒比較大,所以開始還好好的人兒,這會兒就這般不清醒了。房禇辰又犯了愁,將她抱著或者揹著進酒店都不太好,畢竟自己的身份擺在那兒,讓大家看到豈不是留下笑柄和談資……正想著,房禇辰看到一個年輕人推著老人在酒店門前經過,眼前一亮!
就這樣,夏之章坐著輪椅被年輕人推到了9009,房禇辰把老人扶到了自己車上坐了一會兒,看到年輕人下來,房禇辰從錢包裡扯出兩張溫暖的顏色,想要遞給他,卻被年輕人婉拒了,隨後一老一少的背影消失在了夜幕中。
房禇辰來到房間,夏之章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裡,“喂,你霸佔一整張床,那我睡哪裡?!”
沒有回答,夏之章很享受地翻了個身,將頭埋在柔軟的床裡,半趴著,腦袋還在被子上蹭了兩下,房禇辰上去抓緊她的衣服,一扯,沒想到夏之章順著力量的方向滾下了床,衣服還留在房禇辰的手裡,無奈地將手裡的東西甩到了一邊,房禇辰兩步跨過了大床,從一邊來到了另一邊,單膝跪在夏之章身旁,手臂穿過她脖子與地面的縫隙,將她託坐了起來。
拍了拍她的臉,“醒醒!喂!”死丫頭,想累死我是不是!要不是她正睡著,房禇辰此刻真想好好折磨折磨她,居然害得他大半夜的幹體力活。雖然很不願意管她,但是畢竟讓個女孩子睡在地上的事兒他還是幹不出來的。於是一個公主抱,將她甩上了床。
俯在她的正上方,房禇辰仔細地打量著身下的尤物,五官實在是精緻的過分,而且熟睡的眼睛還一眨一眨的,睫毛調皮地跳動著,像是挑逗和勾引。房禇辰喉結動了動,隨後倒在了她的旁邊,“怎麼會被這種不識好歹的丫頭勾引!”自言自語著,卻還是不自覺地側過了頭,盯著她看。
酒吧裡,席景晴坐在沙發上一臉愁容,看到夏之章被房禇辰抱走,一方面放心了,可另一方面,怎麼總感覺心裡不舒服,像是少了點兒什麼,那種感覺應該就是“空虛、寂寞、冷”吧,但是很快又被另一些東西給填滿了,那些東西學名叫做“羨慕、嫉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