臁�
李家二兄弟隨後就回來了。他們修為最低。十餘天下來已經出現了疲態。傳言中那些零碎落在外面地靈石、魔器等物品都早被先來哄搶了一遍。這些天他們也一個都沒有找到。簡直比水洗了還要乾淨。
“真不知是誰傳出那種傳言。這麼巴掌大地一片地方哪裡有什麼寶庫嘛!”李楷重重地坐到地上抱怨道。
李澤拭了拭面上的汗珠,轉頭對秦霜道:“秦道友,這麼多天了我們什麼線索都沒有覺,是不是考慮回去算了?”
他對韓嘉元依然心存芥蒂,自然覺得秦霜親近些,平時也多是徵求她的意見。眼看島上氣氛不對勁,大部分人都已經心浮氣躁,自然擔心身家安全。
秦霜一言不,望著遠處出神。這十幾天來,韓嘉元沒有任何異動,和其他人一樣老老實實地探查,她幾乎要懷疑自己的推斷出錯了。
那李楷湊了過來,忽然象現什麼新奇事物一般道:“秦道友,這般熱的天氣,你怎地一滴汗都沒有流?”
秦霜收回心神,清冷的目光掠過他的面龐,李楷立刻收回好奇,乾笑著縮回一邊去了。
李澤狠狠瞪了李楷一眼:“秦道友修的是水屬性功法,又是女兒家,自清涼無汗,你怎能和她比?”
話音未落,只覺那一對美目中的目光銳利得象刀一般狠狠剜了他一眼。他自知說的孟浪了,也訕訕地走遠了些。雖然幾人這些天關係融洽了好些,她對其他幾人的態度卻依然是這般難以親近,和在那秦雲面前大不相同,幾乎可以凍傷人,被這目光一瞥,連天氣都感覺不是那麼悶熱了。
沒過多久,飄雲也飄身回來了。
“怎麼?有
了?”趁人不在意,他輕輕捏了捏那面紗下挺翹的鼻可知面紗下的臉已經皺的象苦瓜一般。
“十幾日蒙著這面紗,實在氣悶得緊。也不知那韓嘉元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再不行動,連我都要失去耐心了。”她懨懨地倒在飄雲肩頭喃喃道。
飄雲撫了撫她的絲道:“莫急,我們左右回不去,多耗些日子也無妨。”
“會不會是月宗根本什麼也沒有留下,我們這些天豈非白白受罪?”秦霜說道,又搖了搖頭,“不太可能,若是什麼也不留下,太引人疑竇,反不像是突逢鉅變的模樣了。”
“你既然自己也清楚這點,怎麼還是沉不住性子?”飄雲笑道。
秦霜思索了一笑道:“是我著相了。世事難料,豈能件件如人意。我們想寶庫中找找典籍,從中看看月宗的由來,本也是盡人事,求個問心無愧而已。自我上路往月島而來,心魔都已經漸去,也可略窺一二。若實在不能得,不強求就是了。”說話間神態已經輕鬆了不少。
飄雲讚許地點頭,抬頭望忽然道:“看來又快要到滿月時分了呢,你幼時頑皮之時可曾指月嬉戲結果被割傷耳朵沒有?月華是我們靈獸的性命一般,相傳指月嬉戲是不敬之舉,會受到懲罰的。”
秦霜認真地索了一會,終於頹然搖頭道:“似乎沒有。幼時跟著爺爺四處流浪,飢一頓飽一頓,溫飽都不能保全,哪裡有時間嬉戲?就是在嶽麓書院安定下來的時候,白天讀書砍柴,夜間疲倦得倒頭就睡,也沒有那份閒情逸致。及至到了王府,晚間多要去書房給白起磨墨添茶,更是分身無暇。之後爺爺去世,學會了修煉,玩心更淡了。不過類似的傳說爺爺倒是說給我聽過。”
起白起和爺爺之時,她語氣平淡,似是不在意了的樣子。一個是已經相忘於江湖是青梅竹馬,一個是唯一真正給過她溫暖,撫養她長大,更要以生命換來她平安歲月的親人,究竟如何,也只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了。
只,她已經漸漸長大,終不能象小時候一般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月色漸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