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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看他,什麼都掩藏不住,這才是我不願意和惜言出現在公眾場合的原因。可他知道了這些非但沒有收手,反而還放出訊息說你們已經結婚了。逼惜言承認有婚姻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會以既然說了是結婚了就要住在一起作偽裝,一點點地不留痕跡地把我擠出白家,。你本身就是招惹了一件你自己都掌控不了的事情。”苗桐把白惜言的手拉到唇邊,輕吻了一下,雙眼明亮的神采幾乎要灼傷人,鄭重地發誓般,“你不知道我為了和他在一起,做了多麼艱難的決定。我逃避過,離開過他兩年,可我還是回來了。現在的我不可能再離開他了,絕對不會。他生,是我的人。他死,我也要睡進他的棺材裡。他只能是我的。”

朱玉珂認識的苗桐,性子寡淡溫和,甚至有些孤僻,卻從不失禮。她有種薄弱的存在感,完全沒有任何的威脅,叫人無比舒服。可這一瞬間,她感受到了苗桐強烈的佔有慾和不可侵犯的絕對領域,是黑色的,可以吞沒一切。

她似乎踩到別人的雷區了。

趁著苗桐在家來談判,是錯誤的決定。以她和苗桐那半吊子的交情,根本不會同情她一星半點。朱玉珂如坐針氈,被粉碎的自尊讓她覺得無地自容。

“那是你們的事。”朱玉珂強作鎮定地說,“可孩子的母親只能是我,不會有別人。”

苗桐覺得自己跟她說的壓根不是一回事,她自己的孩子,母親不是她還能有誰。可她已經懶得跟朱玉珂再說什麼了,拿了手邊的書回臥室,把空間留給她和白惜言。

片刻後,白惜言開啟門倚著門邊,她抬頭問:“走了?”

“走了。”

“聽你這口氣是不捨得?”

他笑了,閒閒散散的放鬆著眉毛,美貌煥發的模樣:“不過你和人對峙起來,還真是蠻有氣勢的,讓我覺得很……迷人。”

“真奇怪啊,你們兩個人都是古典型的俊男美女來著,可坐在一起竟覺得半點也不配。”苗桐摸了摸自己的臉皮,把臉埋在枕頭裡,“我剛才還跟她示威來著,現在又說她的壞話,真是幼稚可憐。”

暗室內影影綽綽的光源落在她的頭髮上,微妙的光圈照在她纖細的後背,像潑了星光。大約再過幾百年,他也會為她而著迷。他愛上苗桐,說不定原本就是好色吧,她的外形正中了他喜好的十環。白惜言把她的臉從枕頭裡挖出來,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她因為不甘或者羞怯而波光粼粼的深褐色眼瞳,只覺得兩頰也跟著發熱:“我才不會告訴你,你剛才說的那些話,讓我高興得快瘋了。就像你說的那樣吧,千萬不要客氣,就把我佔為己有吧。”

還有什麼是值得介懷的,苗桐已經分不清楚了,她只想著把他佔為己有。

唐律發現苗桐這兩天不大一樣了,先前她雖然什麼都不說,可總有些灰頭土臉的疲憊似的。可現在容光煥發似的,整個人都有了精神,也不再懨懨無趣的。

在食堂裡吃飯時,唐律跟她開玩笑:“你偷偷結婚了吧,我的喜糖呢?”

“你要是想封紅包,就直接封了,廢話什麼。”苗桐笑著說,“我一輩子都沒有收回紅包的機會,我多吃虧。你結婚加上你兒子滿月酒,生日會,過年壓歲錢,那可是不小的一筆。”

唐律嚇了一大跳:“你真要一輩子不結婚?”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家的情況,怎麼結?再說了,結婚不結婚對我來說沒那麼重要,不過是個形式,我還不在意那些。”

“那孩子呢?你也能忍?”唐律以過來人的身份分析,“男人對自己的孩子不可能那麼冷血的。以前有我兒子之前,我也不覺得孩子有什麼重要的,想到就頭疼。可是看到孩子以後,那種感覺是很微妙的,血濃於水自然而然地就親切,心頭髮熱跳得厲害,呼吸急促,比第一次親吻姑娘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