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部分

行,一樓一半的屋頂甚至是由玻璃築成;設計師巧妙安嵌在壁上的燈光,將夜空的景緻烘托得神奇而迷眩,彷若一間夢幻的琉璃屋。

滿屋的賓客,皆是與這豪宅等級身分的人物,唯獨伊森不是。他只是穿上正式的服裝,當成是場應酬。衣香折影的賓客,他一個也不認識,自然也無人搭理他。論身分地位,他什麼也不算,論外貌出眾——屋裡不乏演藝界的男明星、伸展臺上的名模,壯碩肌肉派、翩翩美少年……要什麼有什麼。

無聊極了。他緩緩步向大廳不是玻璃屋頂的另一邊,那裡有著另一群伊森不認識的賓客,和一個正在演奏中的樂團。

遠遠傳來的薩克斯風樂音,悠揚裊繞,不一樣的薩克斯風,不一樣的音色,不同的人,吹出不同律動。然而那一聲聲極具魅惑力的樂音,時而狂放,時而如水般輕柔,音符彷似輕吻吻遍全身,若有似無地環繞觸吻……

伊森心中一動,直直走到樂團面前,眼裡充滿了驚訝的笑意。

小舞臺上正在吹奏薩克斯風的岑海藍不能說話,她眨眨眼,眼神在笑,一朵好甜好美的笑靨。

是巧合,還是刻意?伊森雙手插在長褲口袋,慢慢將唇角往上彎,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表演。

而她則又開始她習以為常的放肆,含情脈脈的眼光索性只對著伊森,不管屋裡還有沒有別人,彷佛她只為了伊森一個人演奏似的,完全罔顧臺下那些好色權貴的男人口水都快掉下來的表情。

曲終,岑海藍取下樂器,跟其他樂師們低語說了些什麼,然後另一名樂手取代她的位置,她便下臺來了。原本捧她場的男人們見到她獨獨垂青伊森,知道無望,索性一鬨而散。

“嗨!”岑海藍開心地瞧著他,她這會兒有若乍見故人,心情極佳,連帶的聲音都輕柔了起來。

“演出怎麼搬到這兒來了?”他的眼睛晶亮地盯住她,上上下下打量著,忽然吐出一句不相干的話:“你今天真是……漂亮。”

那雙眼眸式地肆無忌憚,震撼力十足,像酒一樣讓她神思恍惚起來,她瞧得渾身不對勁,不由得低下頭,假裝審視自己。

深藍色的針織禮服,削肩、合身,包裹著她玲瓏的身段更加高窈窕;棕色的長髮盤了上去,幾綹微垂的髮絲,更添風韻。

“哪裡肯出錢,我們就去哪兒演奏嘍。”她聳聳肩,神態自若,不想讓他看出她的無措。“你今天也很帥啊。”

她說真的,他天生散發出一種優雅傲人的氣質,足以催眠任何一個女人。

“還好吧!”他淡淡一笑。“這是我最好的一件西裝,不好我也沒辦法。”

“你何必這麼自謙呢?”她倩倩一笑,語氣恢復一的調侃,“能被邀請到這幢豪宅來作客,非富即貴,我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竟然不知道你是這麼有身分的人。”

“你錯了,也沒錯。”伊森啜了一口手上的白酒,“邀請函是發給我公司,不是給我的,我只是剛好這時候在這裡度假,於是公司就派我來了。”

“嘖,什麼有頭有臉的大公司……慢著慢著——”岑海藍陡地思索道:“你上回說你姓什麼?克里昂?你不會是義大利人吧?”

“為什麼不是?”他聳聳肩。

是啊,為什麼不是?那兩道濃眉,密密的睫毛,性感的唇……很標準的一張義大利臉,她的口氣忽然變得有些小心翼翼。“你們義大利有個好有名的克里昂家族,你是那個家族的人?”

“算是,不過是很遠很遠的親戚,幾乎是完全不搭軋的。”

岑海藍彷佛整個人忽然輕鬆下來似的,沒想到伊森又補了一句:“不過,老克里昂先生算是我老闆。”他轉過身去,從侍者的手上取了一根菸,正好錯過她臉上一閃而逝的陰霾。

“那個家族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