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能,終究還是希望戰勝恐懼,一步一步走過去,探下身來,推了那人一下,“喂!”
沒反應。
再推,“喂!”
還是沒反應。
小心翼翼的將手指放在他鼻尖,溫熱氣息緩慢浸潤手指,還好,還有微弱的呼吸。撥開長髮,居然是名男子,臉上血跡斑斑,遮住一半容顏,儘管如此,也還是能看出來必定是個美人。
仔細看看這男子,渾身上下遍佈傷口,大大小小少說有百來處,特別是大腿和腰間各有兩處傷口又深又長,猙獰可怖,一看便知是被利刀所砍,也不知是誰這麼狠心,好端端一個男人被傷的體無全膚。男子身邊還有大灘血跡,已經乾涸,這樣還沒斷氣,生命力真是驚人。
我試著翻轉他的身體,觸到身體卻發現他全身火熱,手腳冰涼,看來是在發燒了,那鮮血早已凝固多時,也不知道他到底躺在這多長時間,得想辦法治療,不然估計他也撐不了多久,況且,除了他還有誰能告訴我該怎麼出去?
盡力將他翻過來,仔細打量一番,猛然間發現他這一身衣服,配上那一頭長髮,跟電視裡跳出來的人似的,大腦裡一個激靈,電視小說裡的場景一個接一個的跳出來,拍戲?遇鬼?穿越?
先不管那麼多,救人要緊。長這麼大還沒背過這麼一個男人,天氣本就炎熱,勉強回到洞中,全身都被汗水溼透了,衣服上也都是男子的血。
我坐在一邊快喘不過氣來了,又不敢懈怠,生怕再拖一下這人就一命嗚呼了,那一切都只能又回到讓人絕望的原點。
我強忍住胃裡的翻騰,死命控制不停顫抖的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小心翼翼扒下他的長衫,除了那些觸目驚心的新傷口,身上竟還有不少縱橫的新舊傷痕。拿出包裡唯一有消毒作用的溼紙巾,一點一點替他擦淨傷口,而他躺在地上沒有半點反應。掃了一眼下半身,心一橫,沒辦法顧忌什麼了,救人要緊。
待到清理完傷口,天色已經接近黃昏。地上亂七八糟的全是帶血的布條布塊和紙巾,找不出來一塊乾淨完整的布,更不用說是衣服了,沒辦法,只能拿出一件我的衣服遮住讓人尷尬的地方。
終於是折騰完了,我長長噓一口氣,累的在男子身邊坐下來,仔細看他的長相,面板真好,眉毛嘛,劍眉應該就是這樣的吧?鼻子高高的,薄薄的嘴唇……聽人說薄唇的男子薄倖。當初的判斷果然沒錯,真真是個美人,只是不知道睜開眼睛是個什麼樣?長嘆一口氣,我已經竭盡所能救人,能不能醒,就要看天命和他自己了。
收拾好一切才有心情來考慮我到底是怎麼了?清楚的記得昨天帶上行李坐上火車去打算回去看玄夜,好像……還聽到一聲巨響……接著就來到這裡?
眼前男子長髮束冠,剛剛脫下的白衣明顯是古人才會穿的,可是周圍沒有攝像機,沒有其他演員,而他也是重傷垂死,不會是拍戲……現在可是大白天,不會是遇鬼……那麼……就是穿越?
不管怎麼樣,還有另外一個人跟我一起,沒那麼害怕了,一定要救醒他才好……
接連照顧他三天,定時喂他吃藥,再喂點八寶粥,連我平時吃的補血藥也給他吃了,可高燒雖然退了,也還是不見醒。我看著洞外湛藍的天空,不由再度失望,怎麼能一直不醒呢?再不醒我就要瘋掉了,高燒早就退了,難道還能燒成植物人?
算了,掙扎也是沒用,還是再出去找找出路,一直困在這也不是辦法。
兜兜轉轉一個上午,還是沒有一點走出林子的跡象,跟這三天一樣,即使做了記號仍舊會轉到洞口,看著眼前這座山,走不出林子,那不是隻有爬過這座山了?其實不能算山吧,比較像懸崖,因為我繞來繞去都只發現這一個切面,沒有發現其他可以上山的途徑,而且那角度沒九十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