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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不由得微微恐懼,曾宏就象是想撲上來生生咬死她。
本來正苦於無計可施的司淙卻是忍不住面露喜色,下一瞬已斂起了表情,再沒有比這更及時和更合適的臺階,他極為威儀地開口,“這件事我知道了,曾總你和大家先出去,旗陸你留下來,散會。”
一陣輕微的暗暗鬆氣聲,所有人迅速起立,無聲無息地魚貫而出。
曾宏的表情變了又變,最後一臉慘敗地再瞥了一眼安之,無言起身。
那瞬間安之有種錯覺,彷彿曾宏的人生悉數盡毀在她一句說話裡,她低低地垂下腦袋,心頭驚恐彷徨和無助,只覺眼中淚意就要衝堤而出,已經沒有勇氣再看關旗陸一眼,她緊跟在最後一人的身後離開。
關旗陸仍然定定站在門口,已轉成無邊複雜的眸光始終跟隨著她低垂的腦袋,直至她從他眼底經過,門被從外掩上,他的臉色頓時寒了下來,冰眸投向司淙,毫無耐性。
“曾宏就算有那份心思,在我眼皮下也不可能使得動技術人員對程式動手腳,那群人再受他威逼或被他巧舌如簧地鼓動,哪怕他們已經口頭上答應了他一起窩裡反我,也不會愚蠢到在景況未明前就敢拿公司超過五百萬的生意來開玩笑——只除非,是董事長你暗地裡給了他們其中某個人一顆豹子膽。”
清河證券的事故根本就不是塞曼提的軟體引起,而分明是飛程內部所為。
司淙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面容平和地認真比對著影印件和本子裡的兩個簽名。
“清河之所以一直是飛程的老客戶,很大程度上並不是因為曾宏多會攻關,而是因為你和清河的一把手有著外人不知的私交,所以就算在他們二把手不知情的情況下你把這筆生意玩弄在五指間,等我入了局之後,只要你請清河的一把手吃頓飯,所有問題最後還是會迎刃而解。”
司淙終於出聲,不無感嘆,“可惜最後還是被你將了一軍啊。”
沒想到錯看最關鍵的一步,關旗陸非但沒有如他預料中的向形勢屈服,反而竟然二話不說就宣佈辭職——用現實中的榮華去壓制他是司淙唯一的籌碼,然而只要關旗陸捨得放手,真正不留戀和不在乎,司淙也就徹底失去了主動權。
“既然已經這樣。”關旗陸雙手插在褲子口袋,眸色如豹,“我們何不在商言商。”
“我的條件是,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只要你幫我順利拿到國開行的貸款,我就給你百分之五控股公司的股份。”司淙從座裡施然起身,彈了彈手中紙張,“不然這位可愛的小姑娘就只能等著被公司追究刑事責任。”
“百分之十。”關旗陸表情悍然,“集團的百分之五,另加控股公司的百分之五。”
“旗陸,你這是漫天還價。”
“隨便你同不同意。”關旗陸無所謂地冷然淡語,“我任勞任怨地幫董事長打江山到頭來卻還要被陷害,相對這點而言我對小姑娘的興趣大多了,給她僱律師的錢我暫時還有一點。”
司淙看著面前態度堅決中還帶著幾分豁出去意味的關旗陸,心想到底還是低估了這個年輕人,不由得有些暗暗懊悔,如果他不設這一局,原本關旗陸還不清楚自己在他心裡對飛程的重要性。
然而就因司淙一線細微失誤,被銳如鷹隼的關旗陸捕捉到進而抽絲剝繭地看清了形勢——國開行的貸款之所以一定得他出馬,很顯然,光是用司淙自己的面子已經拿不下來,而大致必須得走鐘行長的愛女路線。
已完全清楚自己的價值所在,由此在這場談判中關旗陸再不給對手半分機會,他的辭職毋庸置疑是釜底抽薪,置之死地而後生的險招,而棋差一著的司淙卻就只能節節敗退。
如果不是安之在最後一刻把責任承擔下來。
當已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