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但是中村忍卻不同。
他只是流著淚呆呆地看著自己打著石膏的腿不吃東西也不說話甚至不會轉動一下眼珠。
他絕望了。
宮城與彩子暫時放下正在籌備中的體育用品店三井推遲了回加拿大的時間而赤木夫婦也將籃球隊的事情做了簡單的安排再加上櫻木、流川與神宗大家輪流陪著中村希望他能重新振作起來。
但是將心比心誰碰到這樣的事故能夠很快振作呢?
這天櫻與流川拎著剛剛燉好的骨頭湯來到醫院。
中村已經睡著了高大的體形與無辜的睡顏更加令人心疼。
這樣下去總不是個辦法。櫻將骨頭湯放在床頭櫃上想。
流川也若有所思地站在中櫻身邊眼睛盯著輸液瓶。
“喂”他輕聲道“晚回去行麼?”
“京都?”櫻看著他“沒關係已經是高年級了晚幾天不礙事而且我簽約的三木公司是在東京晚回去的藉口也好找。”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病房裡似乎有種無形的壓力將他們的心情緊緊地壓制著透不過氣來。
經過大家半個月的鼓勵中村已經擺脫了最低谷。
但是他臉上那種絕望的神情卻毫無起色。
回京都的時間已經不能再拖這天晚上櫻木家櫻默默收拾著行李而櫻木花道與流川楓則放棄了狐猴大戰只是對坐著。
“就沒有更好的辦法了麼?”櫻停下來有些憂鬱地望著二人。
“老爹說得對沒有籃球中村根本不可能振作起來。”櫻木道。
流川這次沒有搶白他而是點點頭。
但是現在中村連路都不能走怎麼能打籃球?
“其實前幾天猩猩大嫂提出來過國家隊一直都和一個殘疾人俱樂部建立友好關係。”櫻木道“那裡面有一支殘疾人籃球隊他們坐在輪椅上打籃球。”
流川沒有接茬。
畢竟從一個健康籃球手到只能在輪椅上打球這種心理落差不是任何人都能夠承受的。
櫻深深看了流川與哥哥一眼繼續收拾她的行李。
第二天流川照例開車送她回京都。
路上兩個人的心情都有些複雜與沉重:一是由於又要分處兩地二是因為中村的傷。
櫻微微開啟窗戶任風吹散自己過肩的絲。
流川的眼珠微微一斜又瞬間歸位。
他還是覺得長更適合她雖然到膝蓋的長度有些驚人但他卻喜歡。
可是演話劇當然不能留那麼誇張的頭了。
結婚了還是不演的好這樣的話她還可以把頭留起來很好看。流川一邊想著一邊集中精神開車。
忽然櫻的手搭在了他的小臂上。
“狐狸君”她輕聲說“幫幫中村。”
流川吃了一驚。
“這個時候能幫他重新振作起來的只有你和哥哥。”櫻繼續道。
流川沒說話只是開車。
“狐狸君”櫻的聲音有些低“就像高中時那樣幫他。”
她的手始終沒有挪開。
已經是9月初流川不能在京都多留幾天。
臨走時櫻再一次對流川說了“幫幫中村”的話雖然她並不知道應該怎樣做但卻相信她的狐狸君一定能想出辦法來。
這一次流川楓背對著她開啟車門沒做任何回答。
忽然他拿出一個紙包遞給她。
“?”櫻很不解。
“喂”流川已經坐到了方向盤前“以後你過生日我都送你這個我過生日你都要給我做那種蛋糕。”
這句話說完久違的麵包臉又鼓了起來。
由於每天幫忙照顧中村今年櫻的生日是無聲無息度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