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媽媽,不知道那神秘姑娘長得怎麼樣啊?”某位好奇地客人追問道。
“呵呵——”蘇老鴇拿出懷中的手帕將額頭上的冷汗擦去,扯著僵硬的笑容道:“保管到時讓各位嚇一跳的。”嚇得將今天的晚飯都給嚇得吐出來。
自動在那“嚇一跳”前面加上“美得”這個形容詞的男人可是一臉興奮地繼續追問道:“蘇媽媽,不知道那個姑娘叫什麼名字啊?”
“黑玫瑰。”蘇老鴇繼續維持著那快跨掉的笑容回道。
望著臺下一臉疑感的客人,她連忙補充道:“黑玫瑰又意美麗的花。”雖然,這花名她也是第一次聽到。
原來是花名啊!在百花閣的姑娘採用“花”名是非常平常的。雖然沒有聽說這黑玫瑰的花名,但是知道它是美麗的花名就行了。想來敢用此花名的姑娘必定貌美如花口頓時,臺下的男人陷入了瘋狂的想象中。
望著臺下那些想入菲菲的男人們,蘇老鴇的冷汗流得更厲害了,擦試的動作也頻繁了:期盼越大,失望也越大。不知道,呆會兒那姑娘真得站上臺上,會不會被人扔雞蛋啊!最怕得是她這件百花閣很有可能被這些落差太大,憤怒而起的客人們給拆了。看來得多叫些護院過來了。
坐在二樓正面向表演臺雅房裡的霍天瑞看著臺上猛擦汗,勉強堆起來的笑容就快跨下的蘇老鴇,以及臺下那些發揮自己無限想象力的,真在興奮地討論想象中的所謂美人的男人,薄唇再也抑制不住的上勾了:不知道呆會兒傅雲傑上臺時,那些人會有什麼表情呢?俊美的臉孔上充滿了期待。
自感再也無法維持笑容的蘇老鴇馬上提高音量喊道:“有請無雙姑娘上臺!”喊完了,她一轉身,笑臉頓時跨下成了苦臉,而後馬不停蹄地下臺了。
本來還鬧烘烘的臺下頓時安靜了下來。眾人紛紛將目光投下那個上臺的階梯口。在眾人的脖子快扭到時,只見一名身穿飄逸白衣的女子半垂著頭,纖白細長如蔥的玉手抱著一臺琴,踩著幽雅飄逸的腳步上臺。
眾人的目光緊跟著那幽雅移動的身影而無法移開。只見那女子將手中的琴小心地放置在臺上的琴桌,一直半垂的頭終於抬起來。頓時臺下傳來抽氣身,所有男人的目光都粘在那絕色的容顏上:淡眉如秋水,面如紅蓮,唇如櫻桃,齒如含貝,玉肌伴輕風,眉宇間的清純乾淨氣質,讓人彷彿看到那長在淤泥之中的蓮花。她像清澈的流水,更像沒有一絲雲彩的湛藍天空,整個人都顯得那麼純淨無暇。好個蓮花美人。
無雙姑娘彷彿沒有看見底下那一雙又一雙帶著情慾的眼睛,仿若無人般地將春蔥玉指搭在琴絃上。指尖流淌出聲音如展翅欲飛的蝴蝶,撲閃著靈動的翅膀,清亮亮的流淌著,又好象塞外悠遠的天空,沉澱著清澄的光。
那清脆如黃鶯般的歌聲響起口那帶著絲絲哀愁,絲絲無奈,絲絲脆弱的歌聲在絕妙的琴音伴奏下,眾人聽得是如痴如醉。
雅房內的霍天瑞只是冷著眼望著那張盛著哀愁與無助的絕美容顏,黑眸中閃過不齒:女人就是那樣的懦弱,懦弱地彷彿身邊一定要有個男人才能活下去一般。因此,女人在他的觀念裡從來都是累贅。
終於,隨著一滴晶瑩的淚珠落在琴絃上,表演落下了悽美的雅幕。無雙姑娘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用那張掛著兩道清淚的絕美容顏,帶著無助哀求的目光望了一眼臺下的客人,就抱著琴下去了。
眾人皆被那美人哭泣的容顏給震住了。
好半響終於有人率先反應過來,對著正上臺的蘇老鴇大聲道:“我出十萬兩為無雙姑娘贖身。”
那價格讓本來踩著階梯的蘇老鴇差點一腳踩空:天哪!十萬兩啊!百花閣一年的收入都沒有超過十萬兩。本來一般花魁的初夜價大約一萬兩,這十萬兩確實很多了。不過,放長線掉大魚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