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配刀上,神情十分凝重。
“救命啊!救命啊!”忽然幾個尖銳的呼救聲從一旁的小巷中傳出。而後,只見一個披頭散髮,面上皆是紅點,手抱一個嬰孩的婦人從巷中衝到了官道。她的身後正追著一個身穿軍服,口鼻都被一條白布蒙起計程車兵。
“嘩嘩譁——”車中眾人的佩刀已經抽出。那刀刃在那透過那給開啟的車門而進的日光下顯得那樣的森冷。
“噠噠噠——”婦人拼命地朝他們的馬車奔來。可能在她的認識中,以為到了馬車就安全,卻不知等待她的卻是五、六把已經抽出的刀刃。
五十步、四十步、三十步、二十步、十步……
眼看著距離他們的馬車只有十步之距,婦人那長滿紅點的臉上浮現出了開心的笑容。只是那笑容並沒有持續幾秒,就僵住了。她緩緩地低首看到那穿喉而過的刀尖。
那樣的血腥場面剎時間震住了車上的方豔。
而後一道帶著懇求的目光望向了車上的他們。只見那本來馬上氣絕而亡的婦人奮力地將懷中的嬰孩朝他們敞開的車門扔去。
“咚——”嬰孩撞擊到馬車上。
“哇——”的一聲,那嬰孩頓時因為撞擊的疼痛放聲大哭。
陳豪的眼中閃爍著冷光,他朝眾人一掃。眾人立刻舉起手中的大刀朝那小的不知道危險是何物的嬰孩出手。
眼見那在陽光下折射出冷光的刀刃就要插入嬰孩那瘦弱的身軀時,一雙細弱的手飛快的一伸,將那嬰孩抱入懷中。
“方大夫,你——”陳豪吃驚地望著那將嬰孩緊緊護在懷中的方豔道。
“你們不能殺這個嬰兒!”她眼帶堅定不容抗拒地回道。
“你可知這孩子是那疫婦的孩子。說不定他也染病了!這孩子留不得!”陳豪苦口婆心地勸道。
“噠噠噠——”那士兵沉重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
“快將這個孩子給我!”陳豪焦急得不得了。他們要在士兵到來之前,將這個孩子給殺了,扔下車。不然,他們這一車的人都會被列入瘟疫接觸人,而被士兵殺掉。
“這孩子並沒有患瘟疫!”方豔沒有絲毫的妥協道。對於這種連嬰孩都不放過的屠殺行為,她絕對不可能接受的。
看著同車人眼中的焦急與恐懼、害怕,方豔抱起嬰孩跳下了馬車。朝那官兵走去。在兩人距離五步時,她停下了:“這孩子並沒有患瘟疫。我是大夫,有辦法醫治瘟疫!”
她方才走過時,粗粗掃了一眼那已經氣絕的婦人臉孔,知道這瘟疫應該是天花。
那士兵帶著輕視,高聲大笑道“你能醫治瘟疫?就連宮裡的太醫都沒辦法醫治瘟疫,不然皇上早就已經派太醫過來了。哼,你一個黃毛小子居然口出妄言,能醫治瘟疫。休要以此為藉口。”
那士兵的視線一移落在她懷中的嬰孩,眼中閃爍著殺機,冷聲道:“你已經跟疫孩接觸了。”
話音剛落,那士兵就舉起手中的大刀快速地朝她砍去。
時間彷彿這一刻靜止了。望著那逐漸接近的死亡之刀,方豔的腦中浮現出那張霸氣的臉孔,那張帶著寵愛的俊美臉孔。好希望能再次見到那張俊美的臉孔,好希望能再次聽到他低聲喚她“小東西”,好希望——
眼看著那致命的一刀就要砍到方豔頭上時,馬車上的眾人皆不忍閉眼。雖然,這個方大夫沉默寡言了一點,但是,這一路上卻也醫治不少患病的人。
“當——”隨著鳴耳的金屬聲的響起,那本應該砍到方豔頭上的大刀給一顆石頭給擊飛了。
士兵按著那震痛不已的右手虎口,帶著吃驚地望向那對面屋簷上的飄逸身影。
預期的痛苦並沒有到來,方豔疑惑地睜開眼。望著那滿眼震驚,望向前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