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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你怎麼會忽然跑來日本?”何彥沉查了查槍裡的子彈,不動聲色的轉眸淡淡瞥了一眼那道常年穿著一身白色套裝的男人。累

“還不是被你害的。”白以康無奈的抿了一口酒,又拿出一隻杯子要給他倒一杯,卻見他沒有想喝的意思,便收起酒杯沒再替他倒,僅是捧著酒杯猛猛灌了一口,無奈的低嘆:“你說你給我送一個什麼樣的美女不好,非把那個林幽送過來,你不知道我上回帶兄弟們去英國時跟這女人在街邊撞見過,本來就起過沖突?”

“怪不得蘇倫說你跟linda見面就開始吵,原來是見過?”何彥沉挑挑眉,輕笑

“哎!算了不提她了,就她那脾氣在我那兒住著,簡直就是一山不容二虎,我可受不了,正好來日本投奔你,耳根也能清靜幾天。”

說著,白以康又倒了一杯酒,他喝了幾口時,見何彥沉還在把玩著手槍,目光忽深忽淺的看著窗外,長久的沉默,不禁想了想,忽然笑著拿起外套:“早就跟你建議過,讓你在這邊置辦一個住處,你非要住酒店。走吧,我這公寓後邊有一處特別安靜的操場,我叫人安置了不少槍靶,兄弟我陪你練練。”悶

……

空氣中爆發連續幾聲驟響,三發槍聲之後,白以康睨了一眼不遠處的圓靶中間唯一的一個點:“嘖嘖,太沒有挑戰性了。”

轉頭看向何彥沉,見他舉槍對著靶心同樣連發三槍,同樣的三顆子彈在一個相同位置的彈孔間穿過。

白以康笑著摸了摸下巴:“看樣子你這傷是真好的差不多了,我還以為趁著你身上有傷,好好的贏你一把,結果真另人失望。”

何彥沉將槍扔回到他手裡,轉身坐到旁邊安置的長椅上,一邊擦著手,一邊面無表情的睨了一眼白以康那明顯掃興的臉色:“你若想贏,我可以盡情配合。”

“罵人不帶髒字啊你!”白以康斜瞅著他,一步三晃的笑眯眯的走過來:“怎麼?心情不是很美麗?要不要你玉樹臨風帥的風流倜儻的好表弟來安慰安慰你?”

何彥沉頓時瞥了他一眼,一臉嗤笑。

白以康倒是聳聳肩,同樣一邊擦著手一邊說道:“這世界上從來都沒有後悔藥可以吃,早在你上次救了那個女人時我就看得出來,你們早晚都會走到這麼一步。”

“Vason。”白以康蹙了蹙眉,忽然正色的看向他:“我知道你不喜歡被打聽過往,但我終究還是去查了查,知道你跟楚醉這麼多年的淵源,說真的,我從沒愛過什麼女人,像你們這十年的感情,也許我真的沒法理解。”

“可你是我兄弟,我真怕你這樣繼續走,反倒將自己套了進去。”

何彥沉閉眼沉默不語,點了一根菸便悶頭抽著。

曾經多少個黑夜他寂寂無終的就這樣抽著煙,多少年前男人的尊嚴與一切被她打擊的徹徹底底,幾年之後他相信自己那顆心已經足夠冷硬,再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而像現在這般凌亂。

在那夜楚醉平生第一次蜷縮在他懷裡哭的像個孩子一樣的哀求,哀求他不要離開,甚至終於親口說愛他的時候。

沒有人知道他等這一刻究竟等了多久,幾千年甚至是幾萬年,天荒地老,直至早已經絕望放棄。

時至深夜,空中掛著一輪圓月,月色皎潔。

白以康見他心情不佳,便也不再言詞激烈,僅是靜靜的靠在一棵枯樹下看著那個這三年來在他們所有人面前意氣風發的男人如今無生無息的坐在長椅上抽著煙,忽明忽暗的星星點點的菸頭在夜色下泛著惑人的迷離色彩。

何彥沉站起身,沒有離開,邁步走到操場對面的樹下。

眸光掃向枯樹枝頭等待春季到來時發芽的一道道丘壑,樹遇冬日便會枯萎,春季又會重新萌生綠意。

如果